我茬的是吗?故意来这边寻死?”
周宜春颤抖着嘴唇,好半晌张张合合,在江让愈发森冷的目光中,他终于?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不是的,江江生气了,我就该道歉的。
”
“我不是来找江江茬的,也不是寻死,只是觉得水里会?很舒服,有人在叫我,他说进去了,这里就不会?疼了......”
男人说着,迷茫地捂住自己的心口。
他小声垂眼道:“江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有点疼,很快就会?好的,江江不用管我。
”
江让一瞬间心口竟生出几分难得的无力与悔意。
他固然是个不择手段、专注自我的人,但?他也没有坏到要去欺负一个刚出院、毫无攻击性的可怜的精神病人。
说到底,周宜春如今的模样确实太?过可怜,他甚至不像是个发育完全、拥有自我意识的成年人。
时?间无疑是最好的良药,纵然江让曾经对男人多么厌烦讨厌,几年后的今天,他见对方如此情态,有的也只是怜悯,以及丝丝缕缕在记忆中被美化的片段。
江让低叹一声,指尖轻颤,到底还是慢慢将?对方扶了起来。
青年忍不住低声问道:“今天怎么过来了?之?前不是不愿意见我么?叔叔阿姨肯让你自己一个人出门了?”
周宜春很小声的张唇,他甚至显得乖巧听?话,江让问一句,他就回一句。
“想、想看江江一眼。
”男人笨拙的笑了一下,随后又谨慎地收敛了笑意,轻声道:“江江今天结婚,一定很漂亮。
”
他红着眼道:“之?前我的样子......很难看,不想被江江看到。
”
“爸妈早就同意我出门了,我现在其实自己一个人住的,一切都很好。
”
周宜春说着说着就停住了,他应该想说什么诸如祝福的词汇,可他抖着唇,如何?都说不出口。
江让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