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真听到这般狂妄无耻的话句时,还是?难免面色冷凝。
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刻做出反应,也知道该如?何演好这场戏。
可在那一瞬间,他的嘴唇却像是?被人用针线缝合起来了一般,连同他的身体都宛如?被摁头灌入毒汤,嗓子?眼里?是?铁锈般的血腥气、五脏六腑都像是?要被那剧毒溶解了一般。
窒息般的沉静如?同尖锐的刀尖,对?准了每个人的咽喉。
好半晌,纪明玉恍惚听到了一道极轻的、隐约带着抖意?的声音。
青年哑着嗓音,主动道:“陆响,你别逼他了,我跟你走。
”
陆响没说话,只是?冷冷地凝着眼,注视着自己苍白的指尖。
好半晌,他像是?略过了青年的话句一般,冲天的戾意?直直对?准那个曾经夺走自己爱人的贱货,再次问道:“纪明玉,怎么不说话?”
男人的心思再狠毒不过。
他不想听到青年为了另一个人而委曲求全的跟了自己,他偏要用赤裸裸的利益斩断他们?之间的感情,他要逼着江让看?清楚,看?清楚纪明玉是?如?何舍弃他的。
他要让青年痛、恨、怨憎,他要让他们?之间生出嫌隙,永无重归于?好的可能。
纪明玉显然也清楚男人的歹毒心肠,可他面对?的并不只有?陆响一个敌人。
他面对?的,还有?不停示意?他快些屈服接受的爱人。
心口像是?被砸碎了一块血洞出来,阴冷的风雨如?同利刃一般刺入其中。
纪明玉只觉耳畔一瞬间仿佛出现了无数的尖锐刺耳的声音,他眼眶猩红,无尽的痛苦如?万蚁噬心。
最终,他咬着血腥气的齿尖,嘶哑着声音道:“好。
”
陆响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