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血液沾湿了他的腕骨,衬得那双腕骨愈发苍白。
陆响抖着手,看到手机屏幕上来自江父的电话,缓慢而深刻地瞥了不远处两人一眼,选择离开了图书馆。
电话接通了,陆响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静,男人第一句话便是:“陆先生?,研究室的事情,是不是你示意的。
故意断了其他路,逼着我选这条路,然?后在我们成功的最后一刻,将它掐断”
手机那头?的中?年男人嗤笑一声、语气极冷,却又多?了几分居高临下。
他说:“陆响,你在外面一年,也该玩够了,你和那个江让的事情我也都?了解清楚了。
”
“我早就告诫过你,权势与?金钱加身?,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你有权有势的时候,什?么不是你的?可你一旦一无所有,就只有等着失去的份了。
你是韵华的孩子,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
”
......
眼见男人离开图书馆,江让面上故作温柔的表情变脸似地冷淡下来,甚至隐约多?了几分漠然?与?平静。
纪明玉随意翻开书本,轻声道:“看来,这通电话不寻常。
”
江让敲了敲手中?的书皮,嗯了一声,好半晌,青年眯了眯眼,眸色深邃:“陆家那个老家伙实在是个谨慎狠心的,一年了,真能对他儿子不闻不问?、处处使绊子。
”
纪明玉笑道:“人家到底纵横商场多?年,哪里是那么容易好骗的,指不定还就拿你当他的磨刀石了。
”
江让不在意地勾了勾唇,殷红的唇弯如同涂上蜜糖,水光莹莹,煞是好看。
“他确实是在拿我当磨刀石。
那老家伙笃定我和陆响走不下去,那我就如他所愿。
”
“不过.......”青年半只修长的手掌撑住微尖的下颌,眉眼弯弯地对男人道:“他了解他儿子,了解所谓的人性?,但他不了解我。
”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的戏可要演全套了。
”
容貌典雅的男人微微顿了顿,耳畔的蝴蝶耳坠顺着窗外的阳光折射处几分迷离的晕彩。
纪明玉微微一笑,纯明的蓝眸变得深沉如波涛,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