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他抬眸细细观察了男人片刻,像是反复在给自己下心理暗示一般。
纪明玉不可能?是那个男生,对方据说有很严重的抑郁症,所以出了那样的事情才会?走极端。
这么多年了,那人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更不必说,对方的脸绝不可能?如纪明玉那般光华美丽。
再加上身份背景、人生经?历全然的不同,江让确信,自己绝对认错了人。
一旦确定了对方不是那人,青年的情绪显然好转了不少?。
江让说到底还是怕的,以己及人的想,若是他自己被人骗钱羞辱,又生着那样严重的病,若干年后再度重逢,他大约会?拿刀子捅.死对方。
所以他怕,怕到只是一个猜测,都令他颤抖不已。
恐惧的心理缓缓被安抚下来,青年的表情正常多了。
他没有多注意?纪明玉探寻的视线,只白着脸,面无表情问?道:“你需要我怎么做?”
纪明玉轻轻抚了抚耳畔的蛇形坠子,面目含笑道:“还真是若无其事啊.......”
“不过?......你不用做什么,只需要用这条黑色领带绑住眼睛,在床上躺着、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
男人说着,指尖轻轻勾着一条伶仃的、本该系在他脖颈上的黑色领带。
江让喉头微动,眉目带了几分警惕。
纪明玉微微笑道:“别这么警惕嘛,你都来了,也该知道会?发生什么,不是么?”
青年眼眸凝固,好半晌,他哑声道:“如果有其他人推门?进来怎么办?”
“还有,很脏。
”
纪明玉突然克制不住地动了动喉结,笑出了声,他微微遮掩着嘴唇,狐狸眼轻轻弯起几分冷意?。
“江让,你还真是可爱,但现在可不是让你做选择的时候,在这里,我怎说,你就得怎么做。
”
江让咬紧牙关,好半晌,还是忍气吞声地接过?了黑色的领带,按照男人的意?思慢慢坐上纯白的床铺,系住眼睛,仰躺了下去,
他太?紧张了,甚至有些?面对未知的害怕。
纪明玉不是周宜春,按照对方那样古怪的性?子,可说不准会?怎样对他。
一旁的纪明玉动了动指节,慢吞吞眯眼笑了。
江让还是这样的脾性?,你若是对他好,他便要蹬鼻子上脸。
但你若是对他强硬、威胁,他便会?乖乖屈服、听话。
和中学的时候一模一样。
纪明玉一寸寸抚摸着自己的颌骨、颧骨、嘴唇、眼睛,慢慢得、无声得笑得癫狂。
这些?地方、这一整张脸,他都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