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猫一般,声音陡然尖锐道:“周宜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周宜春抿唇,面对强势的青年,他的声音愈发显得底气?不足,可话中的意思却不曾放缓分毫。
他轻声道:“江江,我还没有说他是谁。
”
青年的眉眼稍顿,随后又恨恨蹙紧,眼眶一瞬间?红了?。
他猛地凑近几步,死死盯着?周宜春残缺的灰色眼眸,语气?带着?怒其?不争与无法发泄的委屈:“你还好意思说!”
“周宜春,你竟然还好意思提?如果不是你这么没用,我至于被他们这样羞辱吗?”
“是、我是在想他们,我在想你为什么当时不能帮我骂回去?你为什么没他们有本事?你为什么不是陆家的继承人?”
江让说着?说着?大喘气?,眼眶透着?猩红的恨,蠕动的红唇吐出伤人的话语:“你为什么是个没用的瞎子?”
周宜春愣愣的站在原地,在青年一声声质问中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他只敢半拉着?眼皮,整个人的腰背佝偻得愈发狠了?,仿佛下一瞬便要膝盖一软跪倒在江让的脚下。
“宜春.......”
恍然间?,一双温暖的、散发着?清香的手腕轻轻托住了?男人冰冷的脸庞。
周宜春周身轻颤,他红着?眼,那一黑一灰的眼球轻轻随着?青年的动作?转动着?,惶然不安、痛苦至极之下,男人的表情甚至是全然麻木的。
可青年却忽地轻轻揽住了?他颤抖的肩膀、背脊,温柔的手腕顺着?他的脊骨慢慢往下平抚,像是一种?轻柔地抚慰。
江让的声音温柔的近乎蛊惑。
他轻声在他耳畔如此道:“抱歉,宜春,是我平时对你太苛刻了?。
可是......”
低落的男音带了?几分浅淡的失望:“可是宜春啊,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一直在考验你能不能担得起我们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