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一个穿着黑色短袖、发丝晕黄染黑的青年盯着台上面容温和的青年突然噗嗤笑出了声。
他笑得夸张,甚至眼角都泛出星点泪光,好在教室中窃窃私语的人不少,掩盖住了他的嘲笑的声线。
“不是,陆哥,这位就我跟你说?起的那个。
就是他,特搞笑,新生报到那天?,他见到哪个身上穿名?牌、看?上去有钱的就往上贴。
明明都把钓鱼的心思写脸上了,还非要硬撑着装,都不知道人家把他当笑话看?。
”
青年身侧被称为“陆哥”的青年人面若冰霜眉头蹙紧,他一副被恶心到了的模样,肆意俊美?的面容显出几分?嫌恶的躁意:“陈明,滚远点。
”
陈明哑火了一瞬,随后挠挠后脑勺道:“不是陆哥,我知道你洁癖严重,但?我根本就没碰到你啊!”
“咱说?话都离这么远的距离。
”青年尬笑着比划了一下。
陆响瞥了他一眼,说?话间两颗尖锐的虎牙若隐若现,衬着深黑的桃花眼,竟显出几分?古怪出奇的蛊意来。
他冷声道:“口水溅到了。
”
陈明这下真的沉默了,他捂住自己的嘴唇,好半晌吐出一句:“这也算啊?陆哥,你这洁癖没救了。
”
陆响脸色阴沉,后座却陡然传来的一道温雅的低笑:“陆响,有人在看?你。
”
说?话人微微眯眼盯着讲台上的青年,面容古典而温雅,鼻梁上架着银丝眼镜,反光的镜片下是一片纯粹的蓝色眼眸,令人想到夏日?波澜不惊的爱琴海。
青年右耳垂打了耳洞,一串漂亮的长羽耳环伶仃地从耳垂上落下,随着他的呼吸、动作频率微微摇晃出一片昳丽的阴影。
陆响动作一顿,身侧的陈明也突然怪叫起来:“陆哥,那家伙不会盯上你了吧?胆子还真大。
”
陆响慢慢抬头看?向?讲台上方,果不其然地与一双下垂温润的乌眸对上了,很难说?清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像是一个细小的钩子,轻轻勾了一下他的眼皮,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