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是个半瞎子。
高瘦的青年?看到江让的一瞬间,完好的黑眸便立马亮了起来,连带着另一边的灰眸都?显得有神了许多。
只是他看着青年?的眼神过分黏腻浓稠,甚至令人感到不适。
就像是一条滴着哈喇子的狗,恨不得舔遍青年?的全身?一般。
江让几乎看到对方的一瞬间便不知道气从何?处而来,实在?是那人的眼神过分古怪,不开?玩笑的说,江让甚至光是看到对方那张脸、那只残疾的眼睛就有种反胃的冲动。
他在?心里恶狠狠地骂着对方死瞎子,可面上却仅仅显出几分不耐来。
青年?温雅漂亮的眉眼紧蹙道:“周宜春,你下次能不能别在?门口堵着,去单元门口等着不行吗?”
名为周宜春的青年?人抿了抿唇,他低低的声音十分弱气,甚至在?青年?面前?显出几分支支吾吾。
“江、江江,我只是想你一出门就能看到我。
”
他说着,苍白的面颊上细细地浮起一层红晕,像是害羞的少女一般。
江让心里更?是反胃,他懒得跟对方多说,也?没办法多说。
因为,他现在?的生活费还都?靠着对方给呢。
说起来,如果不是周宜春,江让现在?恐怕连大学都?没得上,只能出去打工了。
江让的家境不好,从逼仄的小屋便能看出,雪上加霜的是,青年?高二?那年?,父母便因为一场车祸双双去世了。
出事路段上的监控刚好那段时间在?维修,肇事司机找不到,江让最?后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江家没什?么钱,父母都?只是小劳工,没什?么存款,可以说,家里就只剩下那栋光秃秃的小房子。
那段时间,是周宜春出钱出力帮着江让撑过来的。
周宜春是江让多年?的邻居,差不多在?江让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周家搬来到了这?个破旧小区。
但周家显然和江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