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地轻拍安抚青年,一边低声哄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会继续派人去找,江江,别哭。
”
江让的动作慢慢小了,他本身?就是强制性醒来的,又昏迷了许久,情绪过?于激动,身?体耐不住之下,又昏了过?去。
beta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漆黑的夜色沉闷无光,它无法与屋内明亮温暖的灯光相融,甚至因为灯光太过?明亮,而显得窗外的黑愈发压抑、厚重。
陈景旭端来温热的粥饭,江让依旧一动不动,只?静静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alpha忍不住叹气,轻声劝慰道?:“江江,你得先吃点东西,不然身?体怎么受得住?”
江让依旧没有说话。
他像是一尊雕刻完全的传世塑像,忧郁、绝望、自责出自他的眸光、面容、神情,可它们又仿佛正在一寸寸顺着脉络崩裂。
在完全的寂静中,青年突然轻声问道?:“陈景旭,你觉得阿柳会来找我索命吗?”
陈景旭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勉强笑?道?:“江江,不要乱说话。
”
江让却是自顾自地道?:“他会的,他那样离不开我,怎么能忍受和我阴阳相隔呢?”
alpha的脸色不断变化,好半晌,他才像是记起了什么一般赶紧道?:“江江,我听专家说,你爸爸的情况又好了很多,要去看看吗?”
青年愣愣地听着,好半晌,摇了摇头。
他看上去像是一株即将被?鸟雀啄散的稻草人,不人不鬼,毫无心志。
陈景旭本该高兴的,高兴他肮脏计划如期实施,高兴他即将彻底成?为青年的支柱与全部。
可实际的情况是,他的心口溢满了酸涩与嫉妒。
甚至,看着beta失魂落魄的模样,alpha鬼使神差的道?:“江让,他未必就是遇险了,现在警方只?是报他失踪。
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他温柔的安慰青年,眼?球微转:“我会帮着你找下去。
”
江让的眼?圈红了,他缓慢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