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人蜜色的颈侧。
他做这动作时,美艳的似是一条缠着人绞杀的美人蛇。
好半晌,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另外一道尖锐到撕裂的眼神,他漫不经心地看过去,不详的红唇勾起一个艳色的弧度。
他一边笑着,一边轻慢道:“没?规没?矩的,收拾完了不知道自己滚出去?”
戚郁慢条斯理地半坐起身整理衣襟,他的姿态十分清闲悠然,仿佛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清晨,而他与丈夫一夜温存刚醒。
“贱人!”
杭柳从未如此脑热过,这几日?的事情在他的脑中无限转圜,包括江让的失约、陈景旭的挑拨、戚郁的炫耀,桩桩件件让他再也无法忍耐下去。
病弱的青年?从未爆发出这样大的气?力,他径直粗暴地拽起床榻上?的长发男人,将对方?拖至床下,一巴掌扇上?了对方?的脸颊。
男主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他从未想过杭柳这样懦弱的贱种居然有这样的勇气?,一瞬间被扇得?没?反应过来,长发罩盖住他一半惨白阴冷的脸颊。
猩红的掌印在他的脸上?若隐若现,活像是被无数火星子灼烫了一般。
杭柳还不肯放过他,他上?前用力推搡着戚郁,见对方?下意识护住肚子,郁怒的火焰几乎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他疯狂的想要捶打对方?的肚子,口中几乎疯魔地咬牙切齿道:“贱货贱货贱货,你?肚子里的贱种怎么还不死”
“呜呜呜”
青年?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光裸着上?半身的江让抖着手捂住了杭柳的口唇,将对方?用力锁进自己的怀里。
他显然根本没?料到杭柳会亲眼撞破这样的脏事,一时间头脑发蒙,但?他很快便注意到了戚郁恐怖的脸色,整个人近乎被一盆冰水浇灌而下。
他只能压住疯魔的青年?,口中安抚道:“阿柳、阿柳,你?冷静一下,你?先回去好不好,我回头再和你?解释,我”
杭柳眼睛恨的发红,他全然失去理智,整个人像是一只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