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
现在,这根绳索,就握在江让的手上。
他从未有?过如此矛盾的感受,他信却又不信青年,可最终,他还是放走了对方。
戚郁焦躁地踱步在房中,距离江让离开已经五分钟了,他行至床边,控制不住地掀起帘布。
黑暗中,青年姣好的身影逐渐隐没其中。
像是吸食了毒.品上瘾一般,戚郁控制不住地点开手机,他的颅内近乎一片空白,只有?想要看到江让的心绪在癫狂起伏。
哪怕他心知肚明?,这样的深夜中,监视器里只会?是一片漆黑、昏暗的弧度;哪怕他试图去相信青年,试图将自己全部的信任交付,可最终,他依旧抵不过潮起般的恐惧与?妒忌。
戚郁能感觉到头颅内慢慢滋生的胀痛,可他现在怀孕了,那些镇压痛苦的药物再?也无?法帮助他。
男人只能受尽折磨地去辛苦忍耐,可他偏偏又是心甘情?愿的。
只要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有?着他和江让的血脉,他就控制不住地感到幸福、喜悦。
“叮咚。
”
一条信息跃动着弹跳出来。
戚郁猩红的眸微微睁开,这是江让发给他的消息。
“先?生,窗边很凉,早些休息,我会?尽早回来陪您一起入睡。
”
男人蓦地抿了抿唇,苍白的脸色陡然燃起火似的,烧得通红,他猛地按灭手机,唇弯边控制不住地绽出很小簇的弧度,轻轻的,仿佛能酿出蜜酒来。
他忍不住想,江让也不全然是个呆子。
夜间?突然下起了小雨,雾蒙蒙的夜像是一块被蒙上水珠的帘布。
偏僻的小路有?不少积水,江让出门走得急没带伞,这会?儿身上便淋得半潮,那潮意并不深,只浅浅驻留在衣衫表面。
青年按开了破旧楼梯口的灯,橘色的灯光十?分暗淡,可映照在beta的侧脸却十?分朦胧俊朗,细密的雨水积点在青年脸颊的绒毛上,看上去,像是有?人为他淡淡上了一层油画似的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