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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厚重的深色地毯上尽是剪碎的床布碎片、砸碎的花瓶瓷片,甚至墙壁上男主人的大框幅相?片上男人惨白的脸也被扯得?细碎,乍一看上去诡异的像是墓地复活的鬼魂。
只有那盏小?熊台灯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它依旧是乖巧、粗糙、便宜的,可阵阵黑色的潮水中,只有它是唯一的色彩。
离它最近的是近乎被剥皮抽骨的床榻,它已经不剩下?什么了,只余下?一层薄薄的、单调的床单,床单上几?乎散满了窒息密度的白色药丸,那药丸几?乎要堆成一座坟茔。
而坟茔上坐着披散着长发的艳鬼。
似乎是听到动静,那艳鬼慢慢抬起削尖惨白的脸,漆黑的、仿若死尸的眼球近乎凸出来一般地盯着青年。
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正阴森森的盯着青年那红肿的、被旁人吮吸噬咬后的唇。
“江让。
”
沙哑的嗓音如此问:“你和他在做什么?”
可问完后,戚郁并?没?有等江让回答,而是自顾自近乎诡异的平静道:“看看我在问什么,你们可是未婚夫妻,还能?做什么呢?”
“江让,你和他做的爽吗?”
江让知道这位美艳的男主人只怕正处于病发阶段,对方看起来实在太不正常了
戚郁脸色惨白如鬼,眼眶深红到近乎泛黑,他捂住几?乎被剧痛撬开的头颅,声音慢慢变得?尖锐刺耳:“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我让你闭嘴!”
男人说着,突然抓起身边大把?的药丸往嘴唇里塞。
他削瘦的腮帮子一瞬间被撑到近乎恐怖的地步,可因为药丸数量过分庞大,根本吞咽不下?去。
江让被男人突然的举动吓得?近乎丢了魂,他再也顾不得?其他,跨步到戚郁的身边,手掌用力卡住omega的嘴唇,逼迫对方吐出药丸。
青年手上动作着,眼眶不自知的红了。
江让不仅仅是惧怕,还有无穷尽的心?惊肉跳、精神上被眼前这一幕折磨的崩溃.....以及不合时宜的、对男人病态的心?疼。
omega咳得?异常剧烈,嘴唇红的像是要吐出鲜血,仿佛下?一瞬便要将?心?肝脾肺都咳出来才好。
他咳得?口水都吐了出来,惨白虚汗的额头青筋鼓胀,可他看着眼前青年担忧、心?疼自己?的模样,却突然笑了出来。
男人笑得?病态又神经质,他哑着嗓子,用尽全力地阴毒道:“江让,你是我买来的,我们床都上了,孩子都还没?怀上,你怎么敢背着我乱搞?!”
“你就这么等不及吗”
“戚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