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璋将她抱坐在腿上,告诉她:“韦荞,你误会岑铭了。
他昨天剩下半杯热巧克力,不是因为不想喝,而是因为,他舍不得喝。
你对他讲,喝完这杯就没有了,所以他忍着喜欢,省下半杯明天喝。
今天他那样哭闹,不是因为不听话,而是他觉得委屈。
他才四岁,还不能够理解,为什么你不允许他喝了。
他的表达能力也没有发育完全,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他真正的感受。
”
刹那间,韦荞悔恨不已。
直至多年后,每每想起,她仍然会痛心。
“岑璋,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妈妈。
”
岑铭从出生起,就和无数一线城市的孩子那样,成为了“城市留守儿童”。
韦荞早晨出门,岑铭还没醒,韦荞晚上回家,岑铭已经睡了。
韦荞像无数职场妈妈那样,在母职困境里熬了很多年:我想保护你,我就无法抱紧你;我抱紧你,我就无法保护你。
岑铭也像天下无数孩子那样,从没有怪过她,越长大,越是理解妈妈、尊重妈妈、深爱妈妈。
韦荞失声痛哭,为自己的无能而悔恨不已,“我已经很努力,还是将岑铭害成这样,是我的错――”
“韦荞,镇定一点,不要慌。
”
换了流年,人未变。
岑璋一直在她身边,负责在她恐惧的时候牢牢将她抱在怀里。
“这件事不是你能控制的,更不是你的责任。
你要永远记得,你还有我。
无论岑铭发生任何事,都有我和你两个人共同承担,所以,你不必将所有责任都揽在身上。
何况――”
他的声音骤然低下去,其实,他也在恐惧,“何况这件事,本质是岑家引起的。
如果一早知道会有今天,你一定不会要我,更不会和我有孩子。
”
“你是你,岑华桥是岑华桥。
我和你结婚,跟岑家没关系。
”韦荞没什么心情应付他,话说得很直白,“再说,你这么个大活人,我要都要了,难不成还能退货吗。
”
岑璋死死抱住她,道歉和真心都在里面了,“老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