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荞:“……”
她刚想挣开,只觉肩头一沉。
许立帷俯下身,头靠在了她的左肩之上,一双手倒是规矩得很,没有顺势抱她,还是插在裤兜。
韦荞都被他一顿操作搞懵了,“你干什么?好的不学,学岑璋吗?”
许立帷没反驳她。
头抵在她左肩,沉默着。
韦荞想要推开他的动作陡然停住,许立帷真的有心事了。
人人都有过不去的关,许立帷那么要强,也没有办法是例外。
他声音很低,“你怎么来这么晚?”
“你被赶出公司试试。
”韦荞任他靠着,她明白这段时间,许立帷有多累,“再回来,总要允许我挣扎一下的吧?”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
“……”
韦荞顿了下,随即一本正经回答他:“你放心,有钱一起赚的事,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独享的。
”
“呵。
”
许立帷笑了。
韦荞刚想推开他,左肩传来一阵湿意,韦荞一时怔住。
她怀疑许立帷哭了,可是她忽然不敢证实。
这件事挺大的,她能力有限,搞不定许立帷的。
韦荞低声道歉:“不好意思,今天来晚了,拖累你。
”
“没关系。
”
又是一阵安静。
左肩那阵湿意没有扩散的迹象,停住了。
韦荞莞尔,明白这是属于人性的软弱一刻。
许立帷再冷静,也逃不过人性那点事。
“许立帷。
”
她轻轻叫了他一声,以多年朋友的身份,对他讲从来没打算挑明的话,“不要把我钉在理想主义的道德标杆上,用我衡量你身边的所有人,你会很痛苦的。
没有人是完美的,我也有很多问题,我也做过很多错事,但你的理想主义会将我美化,成为你既定的想象,你会将自己封死的。
”
许立帷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任凭时间安静流淌。
对最缺时间的人来说,一起安静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