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璋端起咖啡杯,喝一口。
他面上纹丝不动,手里的动作一点没停,给人事部负责人发了条信息,吩咐他记得去办,黄扬这个月的绩效奖翻倍。
没错,韦荞看见的这份协议,正是出自黄扬之手。
南城国小根本没有发过什么运动会文明观摩协议,全是岑璋临时编的。
三天前,岑璋给黄扬的命令是,“马上拟一份协议,如果被韦总识破这份协议是假的,你就自动离职吧”。
黄扬不愧是上海交大研究生毕业,文能写材料、武能做项目,顶住压力写了三天后,真就写出一份“连韦总都识破不了”的协议,足够以假乱真。
韦荞签好字,将协议还给他。
“好了。
”
“慢着。
”
“怎么?”
“你刚才那样冤枉我,就打算这样过去了?”
“……”
她就知道,岑璋最会秋后算账。
但,今晚她理亏在前,将他想得颇为小人,韦荞诚恳道歉:“抱歉,刚才是我失言,下次我会注意。
”
岑璋不置可否。
他对这类抱歉很免疫,缺乏实质性好处,不痛不痒。
“我不需要你的‘抱歉’,我要一点补偿,不过分吧?”
韦荞看向他,无语至极。
――多大点事,他还真好意思要啊?
岑董做惯大生意,用实际行动表明态度:他真好意思要,而且,要得还不少。
“我今晚在书房还有些事要做,你留下来帮我。
”
“……”
韦荞怀疑自己听错。
“什么?”
“纽约那边出了点情况,今晚的工作量会很大,短时间内我没办法一个人完成,你留下帮我。
”
韦荞下意识拒绝:“不行。
”
岑璋置若罔闻,将一叠资料交给她,径直吩咐:“十分钟前,美国最新一组经济数据披露,包括非农和失业率。
数值连续第六次低于华尔街预期,外盘已经乱了。
今盏国际银行在华尔街的资金量不低,所以,我需要你立刻把我要的数据整理好。
”
“岑璋,我不能帮你这个。
我在道森担任风险职位,对你是外人,今盏国际银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