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每周六到道森度假区野餐时,看见的不再是景色凋零、游人寥寥,而是鸟语花香、盛世和平。
”
这就是她作为母亲,如今能为岑铭做的事。
她对岑铭十分失职,除了刚出生四个月里对孩子的悉心照顾,就再没有了。
岑铭六个月大时,韦荞正式接任道森首席执行官,从此顾此失彼,重心失衡。
和岑璋的南辕北辙,也始于此。
岑铭从小是岑璋带大的,在今盏国际银行,人人见过岑璋带孩子的模样。
岑璋开会,岑铭坐着玩玩具;岑璋加班,岑铭在他的私人休息室睡觉;岑璋出差,岑铭在家发烧,韦荞打电话给岑璋,岑璋知道了连夜飞机回来,照顾孩子一夜退烧之后登早晨六点的飞机再出差。
岑铭由此成为一个十分与众不同的孩子:他对母亲没有感觉,他对父亲言听计从。
但其实,韦荞是努力过的。
努力平衡,努力不让岑铭成为道森的牺牲品。
她将会议时间压减到极致,将工作效率跃层式提升。
她的一日三餐开始严重不规律,为了尽快处理手头工作往往牺牲吃饭时间。
可是韦荞依然没能改变她想改变的局面,早出晚归成为她的日常,每天出门时,岑铭还未醒,每天回到家,岑铭已经睡了。
有一晚,韦荞累极,坐在车里抬腕看表,时间已是凌晨一点。
她忽然失去回家的勇气,在车里坐了很久。
许立帷取车回家时,路过看见她的车还在,走近一看发觉她真的在,不由轻敲车窗提醒她,该走了。
就在那晚,韦荞承认失败:“岑璋做得到,为什么我不行?”
好的夫妻关系,总有一丝竞争意味在里面,暗自较劲,你追我赶。
她和岑璋曾经在这一层夫妻关系中如鱼得水,怡然自得。
她欣赏岑璋,岑璋同样仰望她。
直到岑铭的出生,令看似牢固不破的婚姻轰然倒塌。
能明白她的,只有许立帷。
那天,许立帷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平静劝她:“今盏国际银行是岑璋一个人的,他做什么都行。
而你在道森呢?韦荞,你比不过岑璋的,我们都比不过。
”
那年,许立帷二十四岁,心态已如古稀老人,看透的东西实在太多。
上位者与下位者,即便有缘分成为恋人、结为夫妻,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本质并不会因此而改变。
当岑璋抱着岑铭出现在今盏国际银行,无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