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荞摸了摸他的脸,没有说话。
理想这些东西,曾经,她是有的。
有的还很多,多到岑璋无法忍受的地步。
后来,她就没有了。
岑璋讲得对,既要、又要、还要,她要得太多了,满溢则损。
岑铭又道:“‘国富民强’,看到这四个字,我就想到妈妈了。
”
“……”
她在孩子心里,竟是如此根正苗红,韦荞深感荣幸。
韦荞将熊猫挂件牢牢握在掌心,郑重以待:“妈妈很喜欢,一定好好收藏。
”
岑铭清浅一笑,看样子是高兴的,不由多讲了一些事:“我也送给爸爸一个了,挂件上的字也很适合爸爸。
”
“哦?是什么?”
“‘我爱老婆’。
”
韦荞:“……”
她还不晓得,不知从何时起,父母在岑铭心里已有清晰的画像。
岑铭眼中的母亲,其家国情怀和理想主义都和母亲相得益彰,而他的老父亲,纯纯就是一个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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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华?B看着母子俩,心里甚为安慰。
韦荞得了空,亦迫不及待,要同这岑家明理人聊几句。
“林姨,这两年多谢你,没有离开岑铭。
”
“韦荞,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走后,我也舍不得走了。
若是我们都走了,叫孩子怎么办。
”
“是,是我的错。
”
“还有,岑璋。
”
“……”
这回韦荞没有接腔。
林华?B不避讳,将一席话说给她听:“你那样走了,你得了救赎,可是把岑璋留下了,留下的人怎会好过。
他日日面对岑铭,即便心里痛苦,也不能流露。
”
韦荞听了,淡淡开解:“林姨,他会好的,他那样要强。
”
“韦荞,你这样说,我就不爱听了。
”
“好,不说了。
”
她懂分寸,不与对她有恩的老人起争执。
两人各自避开,缓解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