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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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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像是游鱼一样滑不留手,轻而易举地便从他掌心脱出来,挑开他的衣襟,沿着他的锁骨轻轻划过,皮肤上就像是燃起了一串看不见的小火花。

     景七漫不经心地问道:“哪里不合适?” 他故意慢条斯理,一双咸猪手将乌溪从上到下摸了个遍,见这人手忙脚乱局促不已,一边享受着调戏的乐趣,一边慢慢地将自己身上也玩出了火。

     他单膝跪在床上,几乎整个人压在乌溪身上,乌溪不得已,只得一只手撑在自己身后,一只手搂住他,竟被他将身上衣服剥了大半,狼狈不已,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你们的圣人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景七在他胸口上拧了一把,惊得乌溪险些弹起来,撑在床上的手一软,便直接躺下了,只听景七低笑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是女人还是我是女人?” 乌溪没词了圣人没说男男授受不亲。

     他只觉眼前有东西一闪,便看见景七那件本就松松垮垮地披着的白色锦袍落了地,景七欺身过来,随手将床幔放下,朦胧的灯光透进来,他那袍子下面竟然什么都没穿,皮肤像是比最好的锦缎还要细致,颈子上的脆指环垂下来,低着头,长发落下来停在乌溪的耳边。

     乌溪简直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景七笑眼弯弯地低声问道:“乌溪美人,要么你给爷叫声非礼听听?” 理智终于飞了,乌溪一把拉下他的脖子,将这混蛋的笑声堵了回去。

     这世间总有那么些事,叫人若干年后回忆起来都刻骨铭心,大悲者如生离死别,大喜者如芙蓉暖帐。

    梦中流连了很多年的场景突然成了真,那人的体温清香都萦绕周围,怀里充充实实的,然而又忽悠觉得不真实起来。

     王爷自然算是风月老手,又有耐性,床下花言巧语的功夫、床上磨豆腐哄人的功夫可都是一流的,又碰上这么个雏儿,便愈加好性地想叫他好好舒服。

     乌溪觉得隐隐地不对,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脑子里一团浆糊地忍他施为,直到景七四处点火的手伸到他身后,顺着他的脊椎骨揉揉捏捏地往下走。

    他再不明白,这时也明白了。

    有些难耐地挣动了一下,抬起眼却正好瞧见景七的目光那人的眼神说不出的柔和,偏柔和里又带了些被情欲燃起来的幽深。

     他觉得景七此时此刻,眼睛里终于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抛到一边了,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便觉得怎么样都行哪怕现在就为他死了,也无怨无悔了。

     于是轻轻地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他这异常幸福的一笑,却叫景七微微愣了片刻。

    景七忽然住了手,他想,如果真的这么一路做下去,等这小毒物知道自己是安了什么心,不叫他恨死自己么?依这人那么激烈又认死理的性子,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景七的经验是,万事都要给自己留条退路,否则将来可有的要倒霉,要是一死了之殉国什么的也就算了,若是偏偏剩了一口气,可再到哪去找这么个人?电光石火间他便微微一皱眉,做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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