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的身后。
羽将手背在后面,轻轻拉住应轩窗的掌心揉了两下安抚。
汀此刻已经调整好了心情,他走近,一步步问出了他一直怀揣着的疑问。
一个过往的故事在一问一答中逐渐展开。
那是二十年前的秋日,允和番在发情期后拥有了子嗣,他们准备跟双方族人交代这件事情。
那时候花蛇部落和长牙部落只是微妙的敌对关系,允身为家中受宠的第一个孩子,家里人只是惊讶片刻并揍了允一顿,便开始着手想与飞鹭部落修补关系。
而番的父亲舟成为了二人最大的阻力,他并不同意允加入飞鹭部落,认为允和番一开始就是建立在欺骗为基础的感情是不可信的。
他将番关了起来,找到了枭希望他能帮助自己绝食的孩子稳定状态,而允那时闻到了番鲜血的味道,便前来救走了他。
他们离开的时候,恰好舟带着枭过来给番看病,舟气急败坏,追着允打了一顿。
允含着自己昏迷的伴侣,闷声不响地挨打,但是跑得飞快,尾巴多少甩在了舟的身上。
“也不知道番看上那条蛇什么!就这么跟着他一起跑了!”
舟捂着被抽到的小腿肚,带着一身的蛇血回来。
枭含笑问道:“那你现在该怎么办?”
“没办法,那就只能捏着鼻子认栽了,孩子看来是真喜欢……”
那是个深夜,身边没有任何人,枭为了权利与地位,心中有了个计划。
他追上舟,趁他不在意,直接伸手捂住了舟的口鼻,将他活活闷死后扔进了四脚蛇沼泽里。
带着腥味的蛇很快一拥而上,吃掉了舟的血肉,只给飞鹭部落剩下了一具骨骼。
在悲伤的飞鹭部落族人面前,枭说:“我没有追上允和舟,但是看起来,是允杀死了舟,把他抛在了四脚蛇沼泽中。
”
一条人命和一个谎言,是他在二十年前唯一参与的事情,之后发生的任何连锁反应,他都看在眼里,虚伪地愧疚着。
为了弥补愧疚心,他在最后带着长牙部落救下了番,对着心如死灰的番,他说
“这个孩子一定不会被飞鹭部落接受的,不如交给我,我不会有自己的子嗣,未来他会过得很好。
”
“别忘了,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
他的愧疚心在番点头答应的时候烟消云散了。
“我虽然杀死了你的父亲,甚至近乎于毁了你的一生,但是我留下了你的孩子和你的命啊,没有我,你活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