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候。
省长的发言持续了将近一刻钟,当他的讲话结束之后,受害者和他们的家人被带到了部长面前等候接见。
第一个来到部长面前的是七年级的马克西姆?罗维尔和他的家人,这孩子看上去十分腼腆,一头乱发像是枯黄的稻草。
当吕西安要和他握手时,他吓得直往自己的母亲身后躲。
“可怜的马克西姆被吓到了。
”他的母亲用手帕擦着自己眼角的泪水,“啊,部长先生,这真是可怕,如果我知道的话,绝对不会让他去那个学校的……”
“当他被那个学校录取时我们一家还感到很开心呢。
”旁边小马克西姆的父亲一脸阴沉,他嗓门很粗大,说起话来简直像是骂街,“这些恶心的神父――若是落在我手里,我要把那家伙的肋骨一根根敲断!”
“我完全理解你们的愤怒,”吕西安和罗维尔太太拥抱,又用力握了握老罗维尔先生的手,“我想要向你们保证,你们很快就能够看到正义得到伸张。
”
下一个被接见的是五年级的路易?德莱斯坦一家,这一家三口在和部长握手的时候,脸色都苍白如纸。
“我们准备搬离这里了。
”那位母亲说道,“我们有个亲戚在巴黎,只要给这孩子找到学校我们就搬过去。
”
“请您把您在巴黎的住址留给我,我会确保这孩子进入最好的公立学校。
”吕西安庄严地向她保证,“我没办法改变已经过去的事情,但至少我能让你们日后的生活方便些。
”
第三位受害者――那位女生拉维尼亚小姐本人没有出席,她的母亲向吕西安解释,原来那个可怜的姑娘在过去的三个月里四次尝试自杀,他们不得不把她送去一家疗养院休养。
这姑娘的不幸遭遇引来嘉宾们的一阵长吁短叹,几位太太的眼睛里都泛起了泪花。
那女孩子的母亲又提到他们的经济困难――那家疗养院每月要花将近一百法郎的费用。
“部长阁下能否帮帮我们?”她大着胆子问道。
吕西安向她保证,他一定会确保他们一家得到应有的赔偿。
在和三家人分别交流,并确保所有的记者都拍摄到照片以后,吕西安站到了人群前面,向来宾们发表了讲话。
他做了一个十分坚决的手势,挺起胸膛,就好像是在站在凯旋门前,对整个国家发表演讲。
“女士们先生们,我相信诸位在见到这些可怜的孩子和父母之后,会和我一样深受触动。
”他严厉地扫视着人群,就好像如果有人在这时候跳出来反驳他,他就要和那人决斗似的。
“在来到这里之前,我满心盼望着能为这些可怜的受害者们做点什么,以抚平他们受到的创伤,让他们得以忘掉这可怕的经历。
”他微微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我不得不说,我太自高自大了。
这些可怕的创痛和阴影已然造成,恐怕只有时光才能让伤口暂时愈合,但那些创痛却永远无法停歇。
”
屋里的女士们开始啜泣起来,吕西安朝她们微微鞠躬,表示他注意到了她们高贵的泪水。
“那么我们能做些什么呢?在我看来,我们虽然无法改变过去发生的事情,但至少我们可以让这些孩子们未来的人生过的更容易些。
”
“这三个受害的孩子,不仅仅是他们父母的孩子,也是法兰西的孩子。
本届政府认为,政府有责任关心这些孩子的福祉!我想在此向诸位承诺,这些孩子在未来的求学和成长过程中将得到来自政府的所有可能帮助,他们未来可以在法兰西范围内免费就读任何一所公立学校,希望新的环境能够给他们机会去创造崭新的生活。
”
“对极了,对极了!”嘉宾们纷纷点头附和。
“我们还能做的事情,就是让加害者受到应有的惩罚。
请诸位试想,如果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仍然在未来逍遥法外,那么这对于可怜的受害家庭是一种怎样的伤害?他们将怎样重建他们的生活?我们不但对现在的法兰西孩子负有责任,我们也要为未来的孩子负责,难道我们要让更多的孩子被邪恶的魔爪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