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这样!”马里奥尔先生抢着说道,“如果没有足够多的钱,就没办法去做大规模的投机事业,众所周知,投机的金额越大,就越能够确保赚钱。
”
“当然了,这家银行的事业还是要推进的。
”阿尔方斯提醒道,“我们要让公众认为,我们是一家正经的银行,是真正在用心办实业的,这样他们才愿意来我们这里存钱或者是买我们的股票。
”
“当然,当然!”马里奥尔先生重重地点头,连带着他的身体都像个不倒翁一样前后摇晃着,“我已经做出了第一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笔记本,“我已经和三家经营地中海到北非航线的航运公司达成了协议,他们都原则上同意加入我们的‘法兰西海外运输联合总公司’;此外,目前还有十名雇员正在完善北非铁路的计划,在年底之前还要成立‘北非铁路总公司’,我们已经雇佣了工程师,要去阿尔及利亚和突尼斯勘测地形,准备修建铁路呢!关于在北非开采矿产的特许权,我们也开始和殖民地当局接洽,据我派去的的代表发回来的电报,他对谈判的前景很是乐观呢!”
马里奥尔先生露出狡猾的微笑,这笑容让他看上去比阿尔方斯更像是刻板印象当中的犹太人,“您看,有这么多的事业要推进,不增资可怎么办呢!”
“这些情况您都应当写在下次给股东大会的报告里。
”阿尔方斯提醒道。
“当然,当然,”马里奥尔满口答应,“到时候还要麻烦董事长阁下给股东们做这份报告,我相信这份报告一定会十分鼓舞人心的。
”
吕西安过了快十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就是海外银行的董事长,他轻轻咳嗽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只要对公司有好处,我很乐意读这份报告。
”
“另外还有我之前交代过的,关于找人给公司做宣传的事情,有什么进展吗?”阿尔方斯问道。
“有的,有的!我已经找好了公司的宣传经理的人选,他应该就在街对面等着呢。
”马里奥尔先生立即说道,“这个人叫让?吉尔伯特,之前是里昂大学的教员,后来由于学术舞弊,被从大学里赶了出来,之后就一直在各家报社帮闲,或者在交易所跑街,他和巴黎的许多金融刊物都曾经在一起搅和过。
”
在巴黎,多的是此类名声不好的金融刊物,这些来历不明的可疑的小报就像是潮湿处滋长的霉菌,其立场完全凭发行人的心意而定,而存在的目的就是招徕潜在的客户。
交易所的每一次风潮之后,这些刊物就倒闭一批,随即新的一批又冒出来,而为这些小报服务的人完全没有改变,不过是换了一个名字就接着发行。
谁要是信了这些报纸的鬼话,按照它们的指点去投资,最后就难免要倾家荡产。
“他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找到了一份合适的报纸,只要您点头,我马上就付钱把报纸买下来。
”
“那您去叫他进来吧。
”阿尔方斯指挥马里奥尔先生的态度就像指挥一个仆役,但马里奥尔先生丝毫不以为忤,一路小跑出了房间。
“关于增资的事情,”当马里奥尔先生出去之后,吕西安朝阿尔方斯问道,“如果要吸收新的资本的话,那么我们的股权不就要被稀释了吗?”
“我们可以把这些股票全部给原有的股东保留,只有原有的股东拒绝购买新股的时候才会公开招募其他的股东。
”
“那也就是说,如果我要保留现在的持股比例,我就还要掏六百万出来?”吕西安犯了难,“可是我实在是凑不出这么多钱了。
”
“这倒是无所谓,你的这六百万可以先记在账上,”阿尔方斯朝吕西安挤了挤眼睛,“马里奥尔的两百万如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