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恐怕也够中剑者喝一壶的了。
“两位先生请站到场内来。
”裁判员检查了一下场地四周的边界绳。
阿尔方斯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惹来周围几个人的喝彩,但对面的小莱菲布勒则面露不屑,低声咕哝了几句,似乎是在嘲讽这不过是些花架子而已。
吕西安看着两个人在场内摆好姿势,他听到自己的心脏不住地狂跳着。
他不得不张开嘴巴来呼吸,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老是透不过气来。
当然,这样的比试与决斗不同,是没什么危险的。
参加比试的双方都有坚固的护具用来护身,那些没开刃的剑其实和铁棍也没有太大区别。
他看向小莱菲布勒的粗壮的胳膊,那把剑握在他的手里,就像是从树梢摘下来的一段树枝一样。
即便是一根铁棒,被他以这样的力道打在身上,肋骨恐怕也要断上几根吧?他在脑海里想象着阿尔方斯仰面朝天断地躺在场上,那一头漂亮的栗色头发上粘满了沙子……如果发生了这种事,他该怎么交待啊?
就在吕西安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人群兴奋地大呼小叫着,这前所未见的表演彻底将他们的情绪调动了起来,人性当中动物的那一面开始占据上风。
吕西安屏住呼吸,看着场上的景象,幸运的是,小莱菲布勒看上去并没有掌握场上的主动权。
他稳稳地站在原处,就像一座碉堡那样,浑身上下唯一移动的只是胳膊,不住地向阿尔方斯的方向劈砍着。
而阿尔方斯的打法则恰恰相反,他像是一个芭蕾舞演员,在场上灵活地穿梭着,躲开对方的攻击,而当自己的对手露出破绽时,他又表现的果断而又轻捷,趁小莱菲布勒不备猛地刺他一下,引来这个巨人的一声吃痛的怒吼。
每一次这样的攻击成功,裁判们就在小黑板上给他记上一分,几轮攻防下来,阿尔方斯也得了不少的分数。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莱菲布勒的气力也消耗了不少,吕西安注意到他的脚步开始变得虚浮,挥剑的动作也开始缺乏章法,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样,开始失去冷静了。
“或许阿尔方斯的确能赢呢。
”吕西安心想。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出几声惊叫,原来是小莱菲布勒的一阵乱打,却瞎猫碰上死耗子地击中了阿尔方斯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