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又发疯地生出想要把她捆在自己身边的冲动,像是一把泼了酒精的火苗,瞬间轰炸开。
从小到大在他最重要的成长阶段,除了年迈又经常性痴呆的奶奶,没接收过任何的爱意。
唯一知道的大概就是奶奶在神志不是那么清晰时告诉他的,他们不要你我要你,奶奶会把你养大,我们干干净净的,不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
于是他只能一味地把她放在身边,做觉得会对她好的事情,是他脑子能想到的唯一方法。
他压下情绪,驱车赴了沈南泽的约。
沈南泽最近喜欢的一个小明星在雾城一个大学拍戏,他来探班,晚上就在学校附近的酒店住。
约了梁宗铭喝酒。
夜晚的酒吧热火朝天,越过喧嚣的舞台进了包间才安静许多。
沈南泽正在跟旁边人打牌,瞅见梁宗铭进来还有些意外。
梁宗铭扫了一眼他旁边坐的,又换了人,但旁边刑蝉还坐在对面给洗牌。
他坐在沙发最旁边,身形陷入黑暗中,声音毫无温度:“你哪天得了病记得告诉我,断交。
”
沈南泽砸过去个打火机。
“你没带应季雨来?”
刑蝉听到这个名字时,手里的牌没拿稳,不小心散开了两三张。
“没有。
”
沈南泽抬眸看了眼刑蝉,忽然笑。
“要不你今晚陪我们贺总,怎么样,之前你要的那个女二还给你。
”
刑蝉没说话,就低着头。
梁宗铭看着刑蝉的样子,“差不多得了。
”
沈南泽耸了下肩,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自己坐过来。
”
等刑蝉放下手里的牌,蹑手蹑脚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又顺势被他勾在怀里时,他才侧过头轻佻着眉眼说:“看看这个多乖,有的时候得不到的东西也需要用点非正常手段,不该啊我们贺总,现在没吃到手。
”
梁宗铭抬起眼皮,眼底不带半点笑意,黑沉的目光像把锋利的刀刃在暗处轻轻一转,语气却无甚波澜:“沈南泽,你最好别惹火我。
”
气氛在一瞬间冷了下来,无形的压迫感让包间内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