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从这边分叉的路都写着雪崩危险请勿行驶了。
远处女孩穿着厚重的棉袄,长发干净利落地束缚在脖颈后,脸颊跟耳朵都被冷风吹的泛红,甚至能清晰看出泛红出因冷风而显出的红色毛细血管,嘴巴也干涩。
应季雨忙的掏出自己的工作证:“我是新传的记者,我能采访几个问题吗?想要跟外界报道一下这里的情况,给我几分钟时间就行。
”
“不行,我们这边暂时不能采访。
”
警察被旁边的同事叫了一声,“你等一下。
”
那边警察接听了电话,跟对面说了什么,过了会儿朝旁边警察点了点头才走过来,沉了口气说:“可以,但是要快点,你小心点别滑倒。
”
应季雨忙的点头:“我懂的。
”
……
应季雨自己下的车,临走时警察还递给她一瓶水喝,应季雨摆了摆手:“不用了,谢谢,我这就下山了很快的。
”
她慢吞吞下得山,冻得双腿都发抖,疼的地方仿佛都已经麻木了,只是用着僵硬的身体往前驱动。
脚下陡然滑了一下,没有可抓住的支撑,“砰”的一声她整个人都仰倒在地,地面硬又凉,身子不受控制地逆着冷风往下滑了有一米远,才在她靠手掌跟衣服的摩擦力停住。
心脏骤然停息了一样,她坐在原地,摔得浑身疼,被吓得脸色都苍白。
漩涡似的风雪吹过来时,应季雨紧紧贴着最内侧都不敢动,一直到风小了才才敢继续往山下走。
天色已经黑透了,漆黑的山路呼啸着寒风像是走在深渊之中。
她手机没怎么用,为了省电开得飞行,打开手电筒照亮着往山下走。
累得不行,就从书包里翻出唯一一袋之前出去玩落在里面的饼干咬了两口。
味道有些怪,大概是过期了,她上次用这个书包都是大学的时候了。
还是干咽了下去,又关掉飞行想知道这里距离山下还有多久,打开后发现山上也没信号。
前方过来一辆车,她就往旁边站,刺眼的灯光照射过来,应季雨才注意到是一辆黑色牧马人。
从山路经过的大部分都是货车,要么就是上处理雪路的警察。
她从采访中得知,这次出了事故掉进悬崖的有四辆车,共计五人,山崖下是河流跟溪谷,警方已经派出一个小团队去寻人。
还有一人被滚落的雪压在车顶困在了雪下,车都压扁了,人醒着,没有明显外伤,已经送入医院做全身检查。
是家里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