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爷爷原本就对你有意见,你倒是挺会往枪口上撞。
”身后贺知周漫不经心道。
这些年喜欢他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他骨子里有些血性跟贺秦生很像。
贺知周长相更像贺秦生跟贺连州,规正的棱角有些冷血无情的混血五官。
而梁宗铭性格顽劣张扬,倒是跟奶奶早些年相似,都属于嚣张跋扈的性子,这一点也是爷爷所喜欢的。
梁宗铭骤然停下脚步,语调少有带着点蛰伏的警告气焰:“我不会找你帮忙任何事情,也没掺和过你跟那个小女孩,你也少私底下跟她有任何交集。
”
说完,梁宗铭语调缓和了些,说:“我也没有想要讨她开心。
”
她不是说他不会尊重人吗,他会慢慢学好。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解决掉会让她皱眉的所有阻碍。
贺知周冷笑一声,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感情。
这还不算讨好。
他希望有人把梁宗铭的棱角磨一磨,可没想过能磨得圆润又卑微,连体面都不要了。
不光自己丢人,还要丢尽贺家的脸面。
梁宗铭进了书房,看到正在椅子上看书的贺秦生。
脸上戴着眼镜,看的挺认真,身后葱郁的树木跟阳光落下来,透过窗棂洒在书桌上,气氛雅致清净。
贺知周被这压抑寂静的空气击退,给了梁宗铭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看了眼贺秦生才说:
“我先出去。
”
关门声响起,紧接着,书房里传来贺秦生平静的声音,让贺知周的手微微一抖。
“去跪着。
”贺秦生的声音低沉而浑厚,语调平稳却蕴含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贺知周低垂着眼,啪嗒一声紧紧关上门。
……
当天晚上贺知周住在老宅,陪贺秦生一起吃的晚餐,吃饭时也没瞧见梁宗铭在,等吃完饭才看向管家。
管家手里拿着水果,低声说:“老爷让阿煜跪在祠堂,还受罚了。
”
贺知周有些愣怔。
他都多大了还用家法。
“严重吗?”
“挺严重的,身后都流血了,没人敢过去,老爷这次真的挺生气。
”管家心里担惊受怕着,忍不住小声说,“你要不去劝劝阿煜求个饶。
”
贺知周沉默片刻,捏着果盆里的葡萄吃着,“我可不敢,自作自受,晚上找人看着,晕过去了让私人医生过来。
”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