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梁宗铭赔罪,他实在想象不到是什么事情。
梁宗铭跟他是在澳洲留学时就认识的,那会儿他在上学,他整天无所事事跟一群人结交。
那时候陈之麟就看得出,他那股子野性跟桀骜是天生藏在骨缝里的,从没见过他屈从逢迎过分毫,玩什么做什么都拿命去换,看上去体面衿贵,内里疯得很,属于咬住谁都不会放的性格。
他有傲气的资本,凭借他的能力手段跟庞大背景,就没有他处理不了的事情,从来都是他勾勾手指别人就双手奉上。
什么东西还需要他如此折辱自己。
梁宗铭没吭声,凝眉,攒着少爷脾气。
“别吵,烦。
”
陈之麟就停了音,又忍不住问:“你真的不跟贺知周说一声?”
贺家早就跟冯行检断了联系,外界不知道,但当年冯行检跟梁宗铭的爷爷贺秦生闹得并不好看,贺秦生手里有冯行检的把柄,想把冯行检拉回正道但拉不回来,从此还结上怨,原本计划冯家跟贺家的联姻都取消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才同意儿子贺连州去做生意。
他这些子孙,贪心不足蛇吞象,不适合走他的老路。
梁宗铭前段时间惹上冯行检,贺家就不可能没有丝毫情绪在,但毕竟酒厂并不是跟冯行检直接关联,也就当做没看见。
贺家向来惯着梁宗铭。
如今又想要去跟人攀上关系,岂不是在打他爷爷的脸?
私斋位于老胡同深处,皇室古建筑风格,低调奢华,入口处仅挂着一盏不起眼的红灯笼,更显神秘。
青砖灰瓦的古朴建筑,歇山屋顶,墙面挂着古色古香的匾额,衬托其庄重肃穆的氛围。
这地儿向来身份地位足够显赫的商界名流才有资格进入,是北城圈子里拓展人脉、进行私下交易的场所之一。
来的人并不只有冯行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