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楼下路边,冷冽的风吹的耳朵泛红。
房间玻璃窗还挺隔音,但卧室跟卧室就隔着一堵墙隔音效果极差,在卧室的说话声能听得一清二楚。
对面大概从间隔的时间中看出了她的犹豫跟拒绝,又发来一条。
【就这一天,你今天可以去朋友那儿住一下吗?拜托拜托,他不太习惯去酒店……】
应季雨沉了口气,回了个好字。
平常室友不常在的原因,水电费都是应季雨占便宜,很多时候她都想要多分摊一些,但对方说了不用之后每个月就直接跟她说让她付多少,应季雨知道对方大概不在乎这点。
人与人之间还是保持好该有的距离更好。
她低着头站在路边搜索附近的酒店,市中心酒店价格都要五百往上一晚。
筛选了半天,还没选好在酒店下方看到购买/春山寺的门票,明天有新年活动只要六十块。
她顺手点进去买了一张明天的门票想去还愿。
即便她的工作并不是求来的。
不知道是步入社会太久还是逐渐成熟,反倒是相信一些灵运的事了。
就算求个心安。
刚买完,面前就停了一辆车,应季雨下意识以为是出租车,招了招手拉开车门,还没坐稳,耳畔传来车门上锁的“啪嗒”声响。
她不太认识迈巴赫,更何况站在车侧方看不到车标跟车牌。
“刚下班吗?”
熟悉又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与生俱来的漫不经心荡在耳边,应季雨透过后视镜,看到了那隐在黑暗中棱角分明的脸。
车内空间逼仄,黑色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冷香,空气都被隔绝,静得只剩下交错呼吸声,坐进来的一瞬间仿佛被密不透风的黑布裹住,如同被某种无形的磁场禁锢。
应季雨拉车门没拉开,眼神警惕地看着他:“放我下来。
”
梁宗铭手肘随意搭在方向盘上,“送你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
”
梁宗铭就冲着后视镜笑了声,声音含混:“我这样的混蛋,不折手段想知道什么不挺容易的么。
”
应季雨深沉了口气:“我不回去,你放我下来,我定了酒店。
”
“被赶出来了?”梁宗铭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