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无法推脱扩展人脉的商业酒宴。
倒是以往从来不会做梦,梁宗铭又开始梦见高中,偶尔会梦见那双眼。
青雉的带着些许纯,眼睛里藏不住东西。
又梦到她穿着校服趴在图书馆睡觉,阳光下她的侧颜跟闪动颤抖的睫毛。
他从未这么清晰梦见过。
醒来时额头冒了些冷汗,梁宗铭坐起身,卧室漆黑一片,只有一些电器映出来的光,周遭寂静得没有任何声响,显得呼吸声很重有些喘。
转头透过窗帘能看到窗外还是黑天,时间才凌晨四点。
他意识到什么掀开被子,干咽了下,喉结上下滚动,顶着兴奋的反应,起身去了浴室,脑海里飘荡不去刚才梦里最后一秒的眼睛。
他皱着眉头用力闭上眼,又从鼻腔中发出难以抑制的闷哼声。
梁宗铭很多时候都会想起以前,从高中见过那张脸之后,久而久之的跟她的聊天对话会跟她那张脸对上,甚至于每个神情都仿佛出现在眼前。
他在澳洲的第二年年底回来过。
回来那么多次,唯独记得那次是因为飙车车祸,在医院躺了一个月之后,鬼使神差买了机票回了雾城。
冬天,雾城还下了雪,雪落无声,天地一色。
他就穿着件铅灰色大衣跪在薄雪的地面给奶奶上了坟,顶着雪跪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去了叔叔家但没开门。
家都没有回,打了个私家车去的夏河。
司机看到他的穿着打扮跟长相,问他是不是过年走亲戚。
梁宗铭说:“不是,找人。
”
司机就笑着:“找女朋友啊?”
梁宗铭笑了笑没吭声,那时受伤的胳膊还有些隐隐的疼,在下雪的冬天那种疼痛钻心又麻木。
到了夏河之后,梁宗铭就揣着口袋在街上走,周遭环境跟他离开之前基本没什么变化。
一直走到学校附近,才停下脚步盯着里面即将涌出的人看,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边缘戴着毛绒帽子的应季雨。
正是放学的时间,她穿着厚重的棉袄背着书包,出了校门,顺着人行道慢悠悠往远处走。
没做表情,不喜欢看旁边人,独来独往的,即便是擦肩而过她也没说话。
那时候梁宗铭忽然想叫她,都上前两步了,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聊什么,来做什么。
她好像也有了自己的新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