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季雨就说:“年轻不懂事,洗掉的纹身。
”
她脸上带着些许浅浅的笑,像是在讲述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你想要什么?”梁宗铭低垂着眉眼问。
应季雨看着他,手还在他掌心里,轻声问:
“贺总愿意给我什么,我又可以提什么要求。
”
梁宗铭别过头,不看她的眼睛,语调低了些。
“什么都可以。
”
他站起身,往房间走着,边说:“不是有我微信吗?你可以提要求。
”
“你生病了,我没有兴致,出去。
”
应季雨有一秒地愣怔在原地。
随后拿着文件夹快速退出房间。
合上门,又侧过头看向房门,站在原地反应了好一会才回了房间。
她摸了摸额头,还是很烫,在客厅又喝了一袋感冒灵,捶着脑袋回床上趴着。
应季雨晕过去之前脑子里还在想,在工作上那么杀伐果决占尽便宜的贺总,没碰过女孩吗。
以及她现在算什么,爬床未遂?
撑着精神给他发了条微信,应季雨闭上眼就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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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离开后包间又安静下来,站在吧台调了杯酒。
梁宗铭叼着烟盯着酒杯里的液体,脑海里忽然想起他刚从杞县离开回澳洲那年。
那时他完全不能适应澳洲的生活,语言不通,生活习惯跟饮食也融入不进那个家庭。
家里找了老师教他学口语,他半吊子着学,没多久他就被送去了学校念书,盯着那些看不懂的英文字母跟陌生环境同学的聊天,烦躁情绪高涨。
他的发泄口就是打拳跟飙车,当时完全不知道要干什么,欲求不满,一味挥霍生命,反正在贺家眼里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偶尔还会习惯性地打开手机去看,盯着空荡荡的手机,又面不改色关掉。
这几年因为工作原因也不止一次回国,飞机每次都降落在北城、江城一些城市,不会待很久,跟这次一样处理完工作就离开。
梁宗铭没想过会还会遇到她,恍如隔世,又被瞬间拉回了过去。
他奶奶去世那天是在高三除夕的前一天,
梁宗铭跟一帮/人打架回来,脸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