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班级前十五。
但她的理综分数起伏很大,这次上去下次就能坠崖。
班长王宇倒是经常给她讲题,他是学校一直的第一,戴着眼镜穿着校服,瘦瘦弱弱的长得却不矮。
很多时候应季雨害怕耽误他学习,也不太敢问他问题,实在理解不了才会去问一些物理题。
开学调换新座位应季雨就在靠窗的他后排,倒是还挺意外,班里很多学习好的学生争抢着想坐中后排或者边缘。
没两天应季雨就发现,这些前几名根本不听课,课本上的讲完了,上课老师讲的题目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听。
中午午休也很少有人睡觉了。
盯着黑板上一天天擦去变小的数字,高考的迹号越来越明显。
模拟一考周格还是考的很差,前进了十几名,分数也肉眼可见提升了,可全年级的排名还是很低。
下了课跟周格背着书包一齐走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看着路边梧桐树即将生出茂意。
她在跟卓宇打电话,卓宇本来说准备在县城开一家小酒吧,但不知道是不是资金不够又不开了。
问她大学想报哪里的学校。
周格想着说:“如果能考上,我想去北城,我喜欢北方。
”
她手机开的音量很大,听到对面卓宇说了句:“那我跟你一起,怎么样?”
周格“啊”了一声。
“你,认真的?”
“不然呢,反正我也没爸妈,跟你走呗。
”
应季雨倒是听过卓宇,他爸妈去世时他才五岁,从小在叔叔家长大,寄人篱下。
听周格说,他小时候身体很弱,还总是被欺负,被打的久了才求饶着找反击。
小县城的那些人,捏着拳头过日子,有的人天生就坏,在这样一眼就能看到头的地方,没有对错,没有引导跟教育,抱团排挤,跟风又低俗,滋养出让人一辈子都无法逃脱的恶人。
应季雨手机响了两声,是李炎发来的。
她对李炎的印象还挺深,毕竟他眼角的那个疤痕太过明显,很难让人不记住。
他偶尔会给她发消息,说些不咸不淡的话语,让应季雨不是特别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