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了同样在路边坐着狼狈不堪的蒋颂。
高中三年，她不求回报跟在他身后，帮他隐瞒打架逃课，给他送药买粥，像是他的影子一样活着。
朋友问起时，他却很随意说：“认识太久了根本没心动的感觉，你看上了你试试。
”
程茵沉默地听完，转过身，看到远处站着的盛树昭。
朦胧的光影里，他少年气锐减，看上去成熟又旺盛。
2
蒋颂生来骄傲，顽劣随性，明知高中盛树昭疯狂追过她，还是自信满满觉得她早晚回到他身边。
可后来看到她被盛树昭从身后抱着，两人亲密无间到仿佛做过很多事，心底忽然一慌。
盛树昭生日，程茵被他带回家吃蛋糕。
电话响起，坐在沙发上的两人都没动静。
几秒后盛树昭捞过手机，接通，语调有些混故意说：“帮你挂了。
”
“你应该没空搭理他。
”
电话对面的蒋颂听到模糊的回应，一个“嗯”字。
他才恍然意识到，这场感情里，从来都不是她离不开他。
3
程茵不知道怎么跟盛树昭混在一起的，只是在她走投无路时盛树昭帮了她的忙，所以程茵跟他结婚应付他爸妈。
又觉得他是在报复高中的求而不得，即便听到他朋友的轻佻嘲笑也佯装无事委曲求全。
那么多年过去，今非昔比。
可程茵没想过还有一个原因。
盛树昭一直爱她。
那天晚上挂了电话，盛树昭喝醉了酒，颓唐躺在沙发上，就那么遥遥瞧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