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曼施坦因猛得反应了过来,摇摇头,“什么消息,刚才在实验室呢,没怎么看。
”
宿白抿抿唇,抬手示意,“那你最好先看看。
”
曼施坦因愣了愣,点点头,掏出终端,一眼就看见了最上头置顶了的连续三条塔主令。
他一条条读了下来,面色逐渐悚然,又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宿白的面容。
“你到底是小白,还是老师?”
宿白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觉得自己被“夺舍”或者什么类似的玩意干扰了么?
她唇角勾勒起了玩味的笑容,却没急着否认,而是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倒了杯茶,“你觉得我是谁?”
曼施坦因啪嗒一声放下了终端,面色极为难看,死死盯着宿白的眼睛,良久,他低声说,“我希望你是小白,又不希望。
”
宿白一时有些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万一你是老头儿,那小白去哪了?死了?”曼施坦因轻声说着,“所以我希望你是小白。
”
“但是,我又不希望你是,”他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睛,“你为什么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为什么延续了那个罪人,那个恶魔的政策?
以他的智商不难猜出,宿白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变化,还不是什么好的变化。
他抬起头,紧紧盯着宿白的眼睛,想要从其中看出点什么来。
曼施坦因突然战栗起来了他读懂了小龙和塔主老头儿眼睛里共有的那种奇怪气质。
是一种,浓的化不开的悲伤。
宿白听着曼施坦因的问题,沉默良久。
“因为,我终于知道了,老头儿为什么这样做。
”她的语气很轻,带着毋庸置疑的调性,“他,挺难评价他的。
”
“至少,”宿白抿抿唇,“如果把我放在他那个位置上,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把巴别塔带到这一步。
”
曼施坦因深深地皱起眉,看着面前逐渐陌生了的人,摇摇头,“我不懂。
”
“师兄,”宿白却突然换了一种称呼,“那你应该明白,我找你来是因为什么的。
”
曼施坦因多聪明啊,愣愣地望着面前的人,过了一会儿,声音沙哑地开口,“不给钟伯阳做手术了?”
之前作出的所有决定都被推翻了,自然也少不了这个。
宿白抿唇,点点头。
“和老头儿当时的拒绝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