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再见着徳昭。
或许他终于知难而退了。
太妃的话萦绕耳畔,她想起那天见到的钱香,家世长相品德,样样都好,或许他就该和钱香这样的姑娘在一块,才能真正称得上是郎才女貌。
当天下午就收到他派人送来的信。
展开一看,他在信中抱怨朝政繁忙,为了处理江东的雪灾和南州的贪污案,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字迹匆匆,看得出是赶时间写下来的。
幼清下意识想要回信。
将他的信重新看了一遍,不知道该如何措辞回信。
回什么都不恰当,写了好几封,最后全部揉成纸团通通丢掉。
晚上徳昭回府,同人议事至深夜,好不容易得了半晌的空,脑子里第一件事便是她的回信。
大半夜的,来喜匆匆派人去传,送信的随从还以为怎么了,慌忙穿好衣服跟了出去。
徳昭问,“信送到姜家了?”
随从懵住,随即回过神,答:“信送到了,连姑娘亲自收的。
”都是精明人,脑子一转,便知道主子在想什么,放缓了声音又道:“奴才在屋外侯了许久,连姑娘并未给回信,只说让奴才先行离开。
”
徳昭双手撑住眉心,一根手指轻敲额头,问:“姑娘还有说别的吗?”
小随从绞尽脑汁回想,挤出一句:“连姑娘话少,好像说了句,‘让王爷多注意身体’,别的……就再也没有了。
”
徳昭眉眼一亮,问:“她真这么说的?”
随从也不是特别确定幼清到底说没说这话,只因徳昭面容欣喜,骑虎难下,硬着头皮答:“连姑娘就是这么说的。
”
来喜领了人下去。
屋里就徳昭一人。
融融灯光下,他眉眼烁烁,嘴角微微上扬,想着她说那句关心之语时的语气和神情。
高兴。
心中燃起希望之火,既欢喜又期盼。
她关心他,也就代表着……她在意他。
徳昭躺在床上,睡不着,脸贴着曾与她共眠的玉枕,她的模样一点点浮现眼前。
想要亲耳听听她的关心话。
倘若真到她跟前了……她现在绷得紧,肯定是埋着头低着眼细着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