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她身形一顿,低眸摇头,像是被刁难似的,他不由地将事情想得严重,一个箭步就奔上前,冷着一张脸挡在她身前,傲气十足地瞪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地主。
幼清问:“你……你作甚?”
徳昭头也不回,一脸警觉地盯着地主,“刚才他是不是说什么让你难堪的话了?”
地主恍然大悟,笑了笑,“小伙子,你误会了,我刚才是在问这位姑娘,你是不是她的青梅竹马?并不是什么难堪的话。
”
徳昭一愣,侧头问幼清:“他真的只问了这个?”
幼清点点头,有些难为情。
数秒,她细着声,唯恐他找人麻烦,语气温吞,“事情还没有谈完,要么你再四处逛逛?”
徳昭哪里能不知道她的想法,她见惯了他蛮横不讲理的一面,生怕他坏了她的事。
遂知趣往回走,忽地想起什么,冲那老者道:“我们家姑娘乃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容不得你这样发问,我是我们家姑娘的奴仆,并不是什么青梅竹马,莫坏她名声。
”
这老者既非街坊邻居,又非友人熟人,做生意往来,自然要抬一抬身价,说是奴仆比说是青梅竹马要好的多。
幼清不由得往他那边看去。
他闷着声往回走,只留下一个高大的背影对着她。
回去的时候,他走在前头,她跟在后面,因着夜晚有灯会,街上人影涌动。
她心里有事,想着土地种花的事,比来时走得慢,又因街上人多,抬眸往前看时,他的身影又消失不见了。
这回可没指望他能从后面冒出来了,他本就是在前头走着的,许是早就走远了。
顺着街一直往前行,片刻后,忽地见街中央站了个人,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探寻。
他竟是一直等在那没动过,这会子见了她,一颗心总算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