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慌张上前,“奴婢没事的。
”
她生得清秀,十六岁的年纪,娇娇嫩嫩,却遭了这样的罪。
齐白卿不由地想到幼清。
幼清在王府伺候人,会不会也曾这样被人打骂?
睿亲王说要她,可却没有说爱她,他替她寻药,是因为嫌弃她的脸吗?
齐白卿思绪万千。
或许是因为幼清的缘故,齐白卿不免对福宝亲近了几分,不再像以前那样设防躲着她,他不习惯被人伺候,男女之间授受不亲,他心里只有一个幼清。
福宝第一次这样近地靠过去,见得他清隽白皙的面庞,比以前远远看着更要俊上几倍。
温润如玉,说得大抵是他这样。
她是个不幸的,先遭了家破人亡的变故,而后被卖到礼亲王府,尚未来得及接受从千金小姐到阶下囚的落差,便猝不及防地被德庆强占了身子。
她在她这一生最悲惨的时候遇见了他。
他救了她,待她小心翼翼,她重新被当做了一个姑娘家而非命贱的奴婢。
这是她的幸,也是她的不幸。
齐白卿满是愧疚地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
这是他第一次会主动开口和她说话,平时他根本不曾使唤她。
福宝藏起自己的满心欢喜,轻声道:“主子,能替您受过,福宝心甘情愿。
”
齐白卿问:“还疼吗?”
福宝摇摇头,说出假话来:“不疼。
”
齐白卿凝紧眉头。
片刻后,他终究还是想了办法替福宝请了大夫,去求了德庆,倒是不用跪,德庆正在园子里作践人,齐白卿大着胆子坏了他的好事,德庆一边做那等事,一边特别不耐烦地应了,并加了句:“以后你若再敢闯进来,本王连你一起弄。
”
吓得齐白卿落荒而逃。
看了大夫,开了几帖药,齐白卿另求了个侍女,让她为福宝上药。
他站在屋子外头等着。
上药的侍女满脸羡慕地同福宝道:“你运气真好,遇到个这样的白面书生,可得好生伺候着。
”
福宝点点头,眸子里满是爱慕,背上血肉模糊的痛楚渐渐消退,许久她轻声道:“为了他,我做什么都愿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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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清到徳昭身边伺候,太妃屋里的人便没有停过对她的打探。
徳昭瞒得滴水不漏,也不常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