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小禾”沈禾正闻着酒香,被勾得口水加速分泌,就听见有人夹着嗓子用气音小声叫他。
沈禾扭头,在灯火阴影中来回扫视,死活没瞧见人!
“这这!转头,下面!”那气音指挥他。
沈禾扭头,在一盆大松树盆栽后的阴影里看见戚厌病,差点笑场。
他谨慎观察一圈,瞧见上首坐着的宣妃娘娘,偷摸给自家姨母打手势,表示自己要偷偷摸摸离场。
宣妃好笑瞪他一眼,弹弹手让他走。
沈禾露出个卖乖撒娇的笑容,嘿嘿两声,猫下身子,和戚厌病一起鬼鬼祟祟的离开。
出了里头宴席,沈禾呼口气,问:“哥哥你要说什么?我没带披风出来,外头怪冷的。
”
戚厌病撩起自己的大氅,义气的捞过沈禾,两个人共享同一件。
他搂着沈禾的肩,往僻静角落里走,压着嗓子说:“我可算是溜出来了,你瞧见我大哥没有?拉长个脸,要我说,阎王爷都没他可怕!”
沈禾客观评价:“哪有,就是面无表情冷了些,可生得很俊俏,阎王爷比世子可怕多了。
”
戚厌病谴责沈禾:“你莫要以貌取人,他生得是俊了些,可他性情比阎王爷可怕呀!”
戚厌病为了拉沈禾进入自己的阵营,开始叭叭叭给他悉数自己亲哥的冷血事:“你可知他当年我爹死后,他十五岁孝期一过,便孤身去了军营,我祖父祖母拦都拦不住,叫他半夜三更翻墙偷马跑走,在外足足三年半才给府中寄了一封信回来,说他在军营中当上了前锋,府中三年都以为他已经死在外头了,祖母与母亲不晓得私下里为他偷偷哭过多少场……”
沈禾掰着指头算了下:“你那时候才几岁?你怎么知道的?”
戚厌病一噎,说:“我几岁不重要,我说的句句属实就是了。
总之你要晓得,我哥此人冷血至极,咱们一家人他都毫不挂念,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