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
他用力压着自己的脸,在床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气声:“唉”
要命了。
沈禾躺在床上缓过劲,很是不好意思让国公府的下人给他洗脏裤子。
他们到底跟忠言连翘他们不同,在沈禾心里,要生分无数倍。
正在他烦恼的时候,门被推开,熟悉的身影走进来。
忠言嘿嘿笑一声,问:“小公子怎地这样叹气?”
沈禾诧异:“忠言,你怎么在这?”
忠言说:“小公子昨日不是传信去宫中,说是要在外头住上段日子,还要去锦州的庄子玩?生辰前都不回京城,这样久的日子,殿下念着旁人照顾,您一准儿不习惯,便连夜让奴才几个出宫,陪您一道去锦州。
”
锦州贴着京城,要去不算太远,两日的车程也就到了。
若是不要马车,骑马过去还能更快,一日多的时候就能到庄子上。
多带几个人去不算什么麻烦事。
沈禾伸长脖子看忠言身后,也不知道他是想看见谁跟进来。
忠言笑说:“小公子您放心,连翘姐姐与荷菱姐姐是来了的,眼下在外头呢,您的衣裳也带了两箱笼出来。
”
忠言说完,想到补充:“就是您那大布老虎,留在宫中。
连翘姐姐昨夜给您收拾的时候,太子殿下说您只在宫外小住几日,不收拾也成,奴才们便未带出来。
”
沈禾撇嘴。
他有点心虚。
什么小住几日。
他不会再回去了。
等生辰一过,就去找戚拙蕴说搬出宫的事。
真是的,跟没有界限感的直男住在一起,压力山大。
还是早搬早为妙。
等戚拙蕴登基,他便马上收拾东西离开京都。
到时候不住在东宫内,要收拾东西跑路,也方便些,可以先跑再说,不必跟戚拙蕴多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