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你自个儿出去玩罢。
”
沈禾下意识想要上前抱抱姨母,靠前半步后记起来现在他不是小孩子,已经与姨母不能太亲近。
他在十五岁开始抽条前,一直长得比同龄人偏小,长辈们拿他当小孩当了十几年,沈禾也亲近了十几年,要他一两年的时间改掉过去的习惯,实在是困难。
他别扭了片刻,脸上还是眉眼弯弯,重新退回去与姨母摆手,扭身往外走:“姨母再见!我改日再来,到时候带好东西给您瞧!”
说罢,小跑着跨出栖霞宫的宫门槛,脚步声远去。
柳宣妃被身边的雀枝扶着。
她站着看了会儿,脸上残余着浓郁的笑意,口中轻轻笑骂:“这皮孩子……”
岁月虽优待美人,却也只是容颜衰退的稍慢一些。
年过四十的柳宣妃,眼角生出细密的皱纹,笑起来时顺着眼尾细细延伸。
她笑了好片刻,雀枝也跟着笑:“小公子如此性子才好呢。
虽活泼,却不失沉稳,如今更是有了功名在身,还是小三元。
前些时候听闻,小公子在临江阁教训了许多世家子,正好趁了太子殿下手。
太子殿下得了益处,其中有大半是咱们小公子的功劳不是?”
这么多年下来,柳宣妃对戚拙蕴早就改观。
年轻时候与皇后那些事,早就是些陈芝麻烂谷子。
人都死了,她更不必为那些斗争介怀至今。
有沈禾在他们中间做一日的桥梁,柳家,柳宣妃便不会真放着戚拙蕴这个太子不管。
提及前朝政事,柳宣妃揉着眉心,在软靠上倚着:“愿他登基之后,也能记得小禾的好。
”
柳宣妃瞧着沈禾一日日长高,变大,有了这孩子已经快是个大人的真实感。
若是,若是她有个一儿半女,她也不会指望太子,不会将小禾的未来寄托在一个与他没有血脉羁绊的人身上。
天家父子兄弟,血缘至亲都能说杀便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