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菱已经开始放声笑起来:“小公子的饴糖讨不到手了吧?”
若是得到了饴糖,那来的时候就不是吃栗子糕,而该是嘴里含着糖了。
她们一猜,就能猜个大概,八成还没进门,便嚷嚷想要加糖,叫太子殿下撞了个正着。
沈禾尴尬:“嘘嘘!哥哥问,你们要帮我保密。
”他瞥了眼莲子羹,小声说,“我没有糖了,那……”
那边的糖没了,总不能这边的也没了。
可惜,连翘摇头:“殿下在呢,尝一口便知道,当心下月的糖也跟着罚没。
”
沈禾:“……”
沈禾彻底蔫了,放弃挣扎。
他踢踢踏踏的跟在连翘与荷菱背后,回到殿中。
戚拙蕴还在,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手边已经放了厚厚一叠信封,在垂着眸子拆开过目。
荷菱与连翘行礼,将莲子羹放在桌上,盛了碗放在太子手边。
沈禾也得到了一碗,跟着坐在小榻边,正用勺子舀了一口,要喂到嘴里。
戚拙蕴垂着眸子,视线还落在信纸上,手精准无误的端走了沈禾那碗莲子羹。
然后将自己的换了过去。
沈禾:“……”可恶啊!人与人之间能不能保留一点信任!
他埋着头,泄愤似的呼噜呼噜抱着碗喝了两口莲子羹。
戚拙蕴带着淡笑的嗓音飘过来:“喝得跟小猪一般,当心烫。
”
沈禾充耳不闻,小猪就小猪,哼。
将莲子羹喝完,沈禾额角又沁出了一层汗。
他将碗放在一边,踹了鞋子爬上小榻,伸手摸到自己的大老虎,搂在怀里靠住,探手去摸戚拙蕴看完的信纸。
戚拙蕴由着他来,反正看两页小孩自己就会觉得没意思,丢在一边。
沈禾就是没事找事做,他看了一页就看不下去了,眼珠子转悠,寻思自己到底要先问哪件事。
他托着自己下巴,挤的嘴都嘟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的开口:“哥哥,你是不是要娶太子妃了?”
戚拙蕴拆信封的手顿了下。
他掀起眼帘,黑眸落在少年带着三分愁苦的脸颊上:“怎么这么问?”是在哪里听见了消息?
沈禾揪了两下大老虎的尾巴,说:“好多人都在说呢。
戚厌病与我说,连五殿下都这么说,我还在想,哥哥要娶太子妃,怎么一点儿不同我讲。
”
他警惕的望着戚拙蕴:“是真的?不会真不跟我说吧?”这种不拿他当兄弟的行为,他可是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