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盖的被子厚,温枝在被子里待了一小会儿后就被闷得受不了了。
他又把被子往下压,让自己的鼻子露在被子外头。
庄斯池一直看着他,自然也注意到了温枝的这一串小动作。
他有点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
他看到旁边的床头柜上有一个保温杯,他打开盖子,发现杯子里的水还是热的。
“要不要喝水?”他问。
温枝接过水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看他喝完水,庄斯池才问:“真的没事?”
又是一阵沉默。
温枝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他很轻地说:“我和商季同分手了。
”
庄斯池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了温枝的眼泪。
他已经很久没看到温枝的眼泪了,温枝一哭,他就感觉紧张了起来,慌忙问道:“商季同欺负你了?”
温枝没拿稳保温杯,手上一松,杯子从他的手中脱落,滚到了地板上面。
他和庄斯池都听到了嘭的一声。
温枝深吸一口气,然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本来他都已经恢复好了,可是庄斯池这么一问他,他又没控制住自己的眼泪。
明明他昨天已经靠在夏行颂身上哭过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庄斯池也提醒过他,最好少跟宋嘉那些人来往商季同也在这个“那些人”的范围里。
“怎么了,”庄斯池抱着他,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有事情的话都可以和我说。
”
温枝只是摇头,他不想说。
庄斯池无可奈何,他搂着温枝,蹭了蹭温枝的侧脸。
几分钟后,温枝小声说:“我想睡觉。
”
庄斯池让他躺回到床上,随后捡起地板上的保温杯,放到床头柜上。
他说:“睡吧,有事的话再叫我。
”
温枝嗯了一声。
庄斯池走出房间才发现夏行颂刚才实际上一直在房间外蹲守着。
他关上门,看着夏行颂,问道:“你知道温枝和商季同分手了吗?”
问完这个问题后庄斯池都感觉自己奇怪,他现在居然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和夏行颂说话了,果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战友。
“知道。
”夏行颂说,“昨天知道的。
”
“我刚才问他怎么了,但是他不想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