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枝看到庄斯池的那一刻才想起来,自己昨晚确实也和庄斯池说了今天来他家这件事。
让这两个人见面,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事。
事实也确实和温枝想象中的一样,庄斯池刚看到商季同,直接走到商季同面前,一拳打在商季同的脸上。
温枝就站在商季同身侧,在庄斯池出拳的那一瞬,他甚至感觉到了一阵风,像是空气被猝然破开。
商季同戴在脸上的眼镜变成了帮凶,温枝看着他的眼镜镜框险些就要撞到眼球。
要是镜框使用的材质更脆一些,它现在应该已经从两片镜片之间的连接处断开了。
庄斯池的脸色很差,他抓着商季同衣领的那只手已经在流血,可他一点疼痛都没有感觉到。
温枝看着血从那个小小的伤口里流出,在庄斯池的手背上形成一条细细的并不规则的血线。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庄斯池和商季同。
比起庄斯池这种喜欢直接动手用暴力讲道理的人,商季同平时处理事情的风格要文明得多,至少他不会上来就给人一拳。
可是这时候庄斯池已经先动手了,他也不会傻站着任由庄斯池打。
“你还好意思过来,”庄斯池死死地抓着商季同,这种力度像是咬住猎物之后绝不会松口的野兽,“你也想死?”
温枝就这么看着商季同的眼镜掉在地板上,紧接着被一只脚踩碎。
他记得昨天商季同的眼镜也被夏行颂踩碎了。
两天内,商季同已经损失了两副眼镜了。
温枝在心里默默地给他们列了一个战斗力排行榜,论单人作战能力,商季同打不过庄斯池。
随后他走过去拉住庄斯池。
他用自己的手覆上庄斯池那只正在流血的手,语气温柔:“好了。
有事情先好好说,你的手都流血了。
”
闻言,庄斯池缓慢地松开了手。
温枝让他们俩在一楼客厅坐下,自己去二楼拿了小药箱下来。
他发现自己家里的碘伏棉签总是用得很快,本来买一次是能用很久的,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感觉棉签都不够用了。
根本原因还是总是有人在他家里打架,他这里又不是拳击馆。
温枝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两支棉签,给他们俩每人一支。
他看到商季同的眼镜其中一片镜片已经碎了,他伸出手,摘下商季同的眼镜:“镜片都碎了,不要再戴了。
”
商季同一愣,随即点头:“好。
”
温枝把那副眼镜放在茶几上。
这时,他听到庄斯池说:“这事没完。
”
这句话很显然是一句威胁。
商季同只觉得庄斯池搞笑,做事莽撞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