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斯池看得略微出神,鬼迷心窍似的,亲了亲睡梦中的温枝的嘴唇。
温枝只感觉不太舒服,他睡觉的时候不喜欢被人这么打扰。
他半梦半醒间说了几声含糊的不要弄我,等那个东西不再骚扰他后,他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温枝睡醒的时间比庄斯池预计的时间要早一点。
大约四个小时后,他慢慢地醒了过来。
温枝睡得有点犯迷糊。
他一睁开眼睛,看到天花板上的照明灯,发现这不是他房间里的那盏灯。
他半睁着眼,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确实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这里是庄斯池的房间。
温枝侧过脸,看到庄斯池就躺在他身旁。
庄斯池身上的睡衣已经换了一件。
床上只有一条被子,这条被子被温枝卷在了身上,庄斯池一点被子都没有碰到。
温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稍作回忆,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睡觉的时候好像有人尝试着扯了下他的被子,估计是庄斯池想帮他重新盖上被子。
但是他根本不理庄斯池,直接用被子把自己卷了起来,用的是春卷的那种卷法。
庄斯池虽然躺着,但是他根本没睡着。
注意到温枝醒了,他问道:“还困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处于春卷形态的温枝摇了摇头,然后勉强地从被子里挣脱出来。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有点运动过度后的酸痛,大幅度的动作对他来说有点困难。
温枝看着庄斯池,没有任何前情提要,开口就说:“都怪你。
”
闻言,庄斯池撑起上半身,凑近了看他:“有哪里不舒服吗?”
温枝撅起嘴,没说具体原因,他只是想无理取闹而已。
他重复道:“都怪你。
”
“都是我的错。
”庄斯池全部认下后语焉不详地说,“有一个不小心破了,可能进去了一点,要是不舒服的话要和我说。
”
庄斯池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温枝的脸立即红了起来。
他踢了一脚庄斯池,但是他现在没什么力气,大腿软绵绵的。
他不经常运动,每次稍微运动一下后就会和现在一样,全身都痛。
更何况他现在身上一些痛感的来源不是运动。
温枝用一种自认为很冷酷的语气说:“我讨厌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