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
”温枝说,“要仔细说的话今晚是说不了的,下次有机会再和你说。
”
路泽雨没有胡搅蛮缠,听话地答应了下来。
他看着温枝,心想比起哥哥,温枝其实更像是妈妈,能包容他们任何错误的妈妈。
在他被其他家人放弃的时候,温枝还在鼓励他,让他去做想完成的事情。
他轻轻捏着温枝的手指,像是在把玩一块玉。
他慢慢凑过去,却被温枝反手捂住了嘴:“今天就到这里,不要得寸进尺。
”
看着路泽雨不情愿地点点头,温枝松开手,问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要回去吗?”
路泽雨饶有兴趣地问:“我可以留宿吗?”
“我这里有空房间可以给你睡。
”温枝说,“你想留宿当然是可以的。
”
路泽雨有些失望地说:“原来是空房间。
”
“不是空房间的话,”温枝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是想和我一起睡吗?”
路泽雨沉默了一会儿,怕是真的有过这个想法。
他说:“留宿的话,今晚就不用了。
”
“那你现在回去?”温枝建议道,“你这么晚才下班,然后这么着急过来,应该还没休息过吧,早点回去早点休息。
”
“学长怎么这么着急赶我走”
温枝纠正道:“我是让你早点回去休息。
”
“可是我担心学长。
”路泽雨说着看了一眼远处沙发上的夏行颂,随便找了个借口,“万一学长弟弟的鼻血止不住呢。
”
“那我到时候打电话叫司机过来就可以了。
”温枝说。
路泽雨依依不舍地走了。
温枝关上门,回到二楼的客厅。
他下楼前夏行颂是什么坐姿,他现在回来的时候夏行颂就还是什么样的坐姿。
这段时间内夏行颂根本没动过,像一座被人遗忘在这里的石像。
温枝在他身旁坐下,柔声问道:“现在还在流吗?”
夏行颂终于有所动作,他放下手,然后摇了摇头。
他的鼻子确实没有再流血了,可是他的脑子现在还是很迟钝。
要是温枝现在问他一些最基本的数学题,他都回答不上来。
温枝拉开茶几下面的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湿巾。
他抽了一张湿巾给夏行颂:“擦一下血,脸上和手上。
”
夏行颂的动作慢吞吞的,他擦脸上的血的时候也没用手机相机看一下自己的脸,只是漫无目的地在那里擦。
温枝拿起一旁自己的随身小镜子给他:“对着镜子擦。
”
一照镜子夏行颂才发现自己这副样子有点像恐怖电影里连环杀人犯,还是那种犯案后不会处理现场的嚣张杀人犯。
他怎么在温枝面前把自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