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看了眼夏行颂。
男生一副听候差遣的模样,看起来认错态度很是良好。
他很轻地叹了口气,然后问:“昨天晚上为什么和庄斯池打架?”
温枝原本想说庄斯池是专门练过柔道和格斗的,他是有可能被打进医院的,但想想两个人昨晚打得不相上下,说这句话好像没什么必要。
“我以为,”夏行颂说,“他要对你做不好的事情。
”
听到这个答案,温枝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夏行颂,他原来真的是为了自己才和庄斯池打起来的。
他思考一会儿才说:“庄斯池好歹是我这么多年的朋友,不会真的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的。
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不要这么冲动会更好。
庄斯池和程明川不一样,你以后要是再和他打,你说不定要去医院挂急诊。
”
夏行颂心情复杂地看着温枝。
温枝绝大多数时候都把事情看得很明白,唯独在这种事情上温枝的眼前像是被蒙了一层薄纱。
他似乎完全不明白庄斯池的心思和自己的心思。
他和庄斯池都已经看出彼此对温枝的意思,只有温枝还没意识到。
夏行颂看着温枝,欲言又止。
他深吸一口气,最后什么都没说。
“我早上,好像是发烧了?我记得我头很晕,还呼吸不上来。
”温枝摸着自己的额头,“但是我这两天也没着凉,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烧。
”
“医生说是流感。
”夏行颂解释说,“最近好像是流感高发期。
”
“原来是流感。
”温枝小声念叨,目光淡淡的,不知道正在看向何处。
坐在病床上的温枝显得比平时更脆弱。
按庄斯池所说,当年从手术室内被推出来的温枝看起来真的像是只剩下一丝呼吸,什么东西都能打碎他。
夏行颂看向温枝。
他今天才发现,温枝右边的锁骨下有一颗不太明显的小痣,是在温枝靠在他怀里时发现的。
往常这颗痣都被衣物遮着。
温枝的耳朵有两个耳洞,两只耳朵都是,耳垂上一个,耳骨上一个。
夏行颂想起庄斯池之前对他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