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枝没有回答,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能回答。
他的胸口很闷,喘息声越来越重,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
半分钟后,温枝控制不住地开始咳嗽。
他止不住地咳嗽,眼前的视线都开始模糊不清。
庄斯池一看温枝现在的状态就知道他这是哮喘又发作了。
温枝以前哮喘很严重,吃了一大堆药后是好得差不多了,但有时候会复发。
看着不知所措的夏行颂,庄斯池站起身:“他哮喘犯了,我先去拿药,如果药缓解不了得去医院。
”
很快,庄斯池拿着药箱回来了,他打开房间的灯后发现夏行颂已经把温枝抱到了床上。
他半跪在床上,把药箱里的药拿给温枝。
吸完药,温枝的状态看起来好了一些。
他靠在夏行颂身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他刚刚咳嗽得太厉害,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现在他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眼泪。
他的哮喘已经很久没复发过了,刚才那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让他错觉自己就要因为窒息死在这里了。
夏行颂和庄斯池都没再说话,一个沉默地让他靠着充当他的人形靠枕,一个默默地在床边站着伪装雕像。
要不是这两个人脸上和身上都还带着伤,温枝都要以为他们俩刚刚根本没打过架了。
房间里很安静,最重的声音是温枝的呼吸声。
半晌,温枝轻声问道:“为什么要打架?”
夏行颂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听到那声微弱的尖叫声后立刻推开了庄斯池房间的门,看着温枝一脸惶恐地被庄斯池压在床上,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拉开庄斯池,然后把庄斯池砸到地上。
庄斯池也没有回答温枝的问题,而是说:“对不起。
”
他的这句对不起不是对夏行颂说的,是对温枝说的。
他在为自己刚刚吓到温枝而道歉。
见他们都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温枝也就不再想追问。
等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后,温枝从夏行颂身上起来,动作缓慢地下了床。
“我回房间了。
”温枝慢慢地说。
温枝原本来这里是要跟庄斯池说路泽雨的事情的,但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他现在也没心情和庄斯池说了。
他走到门口,靠在门框上,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两个人:“你们要是还要打架的话,就从我这里离开,出去打,不要在我这里打。
”
很明显,温枝生气了。
庄斯池和温枝认识这么久,对方生气后是什么样的表现他一清二楚。
温枝脾气好,很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