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当然是开玩笑。
温枝不是那种不谈恋爱就不行的人,哪怕要谈恋爱,他也不会选择像夏行颂这样年纪比他小六岁的男生,比路泽雨还小三岁。
这话一出来,夏行颂像是被什么吓到似的站起身,脸和耳朵都红透了。
他刚才坐着的椅子在一声重响后倒在了地上。
温枝没料到夏行颂的反应会这么大,他的手被椅子倒下时的声响吓得抖了一下,险些没拿稳手里的水杯。
他慢慢地呼出一口气,把水杯放回原位,看着夏行颂把椅子扶起来,他笑着说:“抱歉,我是开玩笑的。
吓到你了吗?这样的玩笑确实不太合适,是我的问题。
”
然而夏行颂也向他道歉:“对不起,哥哥。
”
“我道歉是因为我刚刚的那个玩笑,”温枝说,“你道歉是因为什么?”
夏行颂低着头:“因为我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
“不要和路泽雨在一起那句话吗?”温枝问。
其实还有后面那句,不过也差不多。
夏行颂犹豫两秒,然后点了点头。
“不算是莫名其妙吧。
”
温枝温声道:“话说出口都是有理由的,再荒谬的理由也是理由。
你说那些话肯定有你的理由,我猜你应该不方便把理由告诉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因,你不愿意告诉我也很正常。
”
温枝有自己的待人处事哲学。
如果他好奇一件事,但如果对方不愿意回答,他一般不会继续追问下去,适当的距离感是很必要的。
像是庄斯池和他出柜的那天告诉他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庄斯池表示以后再告诉他是谁,温枝也就没有再问过。
他不是不好奇,他只是不想强制庄斯池把答案告诉他。
“坐下吧。
”温枝说,“这样我还要一直抬头。
”
夏行颂又一次坐了下来。
每次听温枝说话时夏行颂都会有种安心感,他很难描述这种感觉,有些像是小时候夏真在晚上哼歌哄他睡觉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