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起身,拿上自己的睡衣,走进浴室。
洗完澡,夏行颂把脏衣篓提到洗衣房。
在温枝家住了两天后夏行颂已经基本搞清了这里的房间布局。
洗衣房里不止有一台洗衣机,他把脏衣篓放到其中一台洗衣机旁,打开了洗衣机的活动盖。
洗衣机运行时的声音并不大,夏行颂沉默地站在洗衣房的窗前,看着窗外的树木。
从时间来看,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一。
关于大年初一,他其实有一段较为模糊的记忆,那是在他回到程家前的记忆。
当时他和夏真一起住在首都市的城中村。
首都市有些区过年期间是不让居民燃放烟花爆竹的,像是春景苑所在的溪藤区。
他那时候住的城中村是可以放烟花的。
可能是因为当时还没有不让放烟花爆竹的规定,也可能是因为城中村那样的地方没有人管。
夏行颂记得那时的除夕伴随着烟花和爆竹的声音。
在他透过老旧纱窗看外头烟花的时候,夏真会喊他的名字,让他不要把手按在纱窗上,说那里很脏,然后递给他一只扁扁的红包,里面的钱不多,没有红色的整钞,都是一些零钱。
睡前耳边是烟花炸开的声音,睡醒耳边是爆竹噼里啪啦的声音。
春景苑和城中村不一样。
城中村是都市里落后的村庄,而春景苑是都市里的城堡。
从不符合建筑间规范的握手楼,到现在擦边符合规范的独幢别墅,夏行颂清楚前者或许才是他真正该待的地方。
现在的春景苑是寂静的。
程明川和温枝之间有难以逾越的差距,他和程明川之间亦有差距。
他不该对温枝抱有妄想。
半晌,他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晾好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
回了房间夏行颂才意识到自己今天一直忽略了一样东西,他的手机。
他不是那种手机不离手的人,加上一直和温枝待在一起,他今天根本没拿出过手机。
虽然用得不多,但手机对他来说确实是必需品。
夏行颂坐在床边,开始回忆自己上一次看到手机是什么时候。
他记得自己早上离开房间前是带了手机的。
他回忆了片刻,还是没想起来手机究竟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他再一次站起身,离开房间。
夏行颂先去了离自己房间最近的书房。
下午他和温枝来整理过这间房间,他们并没有整理书架上的那些书,只是把地板拖了一遍。
温枝说这件书房里的书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