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枝环视一周房间,发现夏行颂带回来的那只行李箱站在墙边。
行李箱不是很大,估计装不了太多东西。
按照温枝原本的计划,他今天是想带夏行颂去一趟和景广场的。
他慢慢呼出一口气,放缓了语速:“你写给我的那封信好像不算是信,那张纸我刚刚已经看了,所以我想找你聊一下。
”
夏行颂很低地嗯了声,回答说:“我知道。
”
“我不是在担心你会连累到我,我也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和程明川动手。
我就是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动手才要问你原因,你不是那种人。
你说程明川说的话不方便告诉我,我也能理解。
”
温枝的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轻声道:“其实不该从受害者身上找原因,但那个时候我感觉程明川应该是说了什么的。
我很好奇是什么话,不过你说了不方便说我也不会继续追问。
可是有一件事情我是要和你说清楚的。
”
夏行颂说好。
他想起自己去拉住夏行颂的时候,夏行颂像是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完全不愿意松手。
他觉得那一刻夏行颂或许真的有过那种念头,不然他在车上的时候也不会对夏行颂说那些话。
“如果当时我没去找你,程明川真的出了事,”温枝问,“你打算怎么做?”
夏行颂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我会和他一起死。
”
“我还是想问你那个问题,”温枝用力地闭了闭眼,“那些话真的值得让你赔上一辈子吗?换个说法,程明川值得你赔上一辈子吗?他对你应该还没重要到那种程度,是吧。
这对你自己不公平,你现在才十七岁。
”
说到这里温枝停顿两秒,随后说:“说实话,我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最合适。
这种事肯定已经触及到底线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原因,但是以后不要再做了。
这种事是不能做的。
”
温枝动了动手指:“程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