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距离一个台阶和一个门槛,萧景怀便站在台阶下,声线淡淡的道:“有什么关系?”
姜寻烟怔愣的抬眸去看他。
天色比他刚来的时候更暗了,日头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弯月从云后探出来,一缕月光晾晒墙头,将碧绿色的爬山虎都映出泠泠的水光,木门显得越发暗了,风也凉,吹得人衣袍翻飞。
他就站在这样的月色,这样的夜景里,面色平淡的说:“我不在乎什么孩子,也不在乎什么功名利禄,更不曾有什么权倾朝野的野心,这天地大,有我一处容人之地便好。
”
“我父母早亡,生来便是一个人,在没遇到你之前,也不曾想过成婚,百年之后,也无须人祭拜,遇到你之后,我才想成婚。
”
“如果是和你成婚的话,对我来说,已经是我贫瘠的生命中,最美好的事了,那没有孩子,也不算是什么遗憾。
”
“等我们老了,寻一个安静的小院子,最后化成黄土一捧,在此百年,不管在哪儿,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
他的话随着秋风消散,一点一点融在月色里,姜寻烟瞧着他的眉眼,只觉得心口怦然。
她又要醉了。
萧景怀悄无声息间又向上踏了一个台阶,他们之间只剩下了一个门槛,两个人隔着门槛而立,可裙摆与官袍却互相交叠着,触碰着。
他离她那样近,距离她的唇,只有一低头的距离。
但他没有去吻,他只是问:“现在,我能进你的院子吗?”
姜寻烟心口砰砰跳,她的思绪都被那一颗心顶的混乱。
她想不出拒绝的话,人似是河水中的浮萍,风一起,浪一涌,她就再难稳住她自己了,似是要随着风浪一起飞起来,飞到萧景怀的怀里。
她如何能拒绝。
她如何能拒绝呢?
就在她颤着唇瓣,几乎要退后,将他亲手拉进她的宅院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夏风的疾呼声也随之一起传来。
“小姐,不好了,小姐!”
夏风一路跑来的时候,面上还带着几分急迫,她焦躁的声音似是一把剪刀,将这静美的夜色骤然剪开。
隔着门槛,暧昧相贴的两个人骤然分开。
萧景怀抬眸去看夏风。
而夏风在瞧见萧景怀的时候先是一惊,意识到自己做错事、这个时候不该过来后,又向后退了两步,想走。
但是姜寻烟已经清醒过来了。
似是因为方才的事情太过于暧昧,所以她根本就不敢看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