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长得好看,说话又好听,还送东西,原本因为被砸店而想走的客人们又停住了脚步。
耶律翊则去将那些小厮和钱二公子一起,全都丢出了这个店面里。
等到耶律翊回来的时候,姜寻烟已经将客人重新安置好了她天生带着一种力量,瞧着柔弱,但是不管把她丢到什么样的逆境里,她都能最快适应,然后挑选出最适合她的地方生根发芽,再开出花儿来。
她的坚韧是藏在美丽皮囊下的,更美的东西。
耶律翊走进来后,也不言语,只帮着其他小厮将被推倒的柜子再扶起来,等到客人们渐渐散了,姜寻烟才抽出空来去谢他。
那时候正是午后时分,俊美挺拔的男子眉目含笑的站在角落处,身后摆着一颗青木松,松木枝丫旺盛,郁郁葱葱的绿映衬着他。
静美艳丽的女人站在他的身前,正一脸感激的说着什么话。
男人言谈间,似是露出了手腕,叫眼尖的女人瞧见了一道伤,不算很重,只是破了皮,但也是为了她而伤的,还得罪了钱二公子。
姜寻烟一时愧疚,匆匆将自己的帕子摁到了耶律翊的手腕上,低声与他道:“你当真认识那钱二公子的父亲?”
耶律翊垂眸看着她,瞧着她那张端庄清冷的面容,唇瓣一勾,眉目间便荡出了几丝笑,他压低了声音,像是幼时偷偷和朋友说旁人坏话一般,道:“不认识,我骗他的,这种富家子,最怕父亲打屁股了。
”
姜寻烟听的“噗嗤”一笑。
萧景怀从远处赶来时,正瞧见这么一幕。
午后的阳光流淌在他们两人之间,姜寻烟笑起来时眉眼灿烂若花,那男子低下眼眸时,面目中满是柔情,他们的手似还交握着,女人纤细的柔荑,男人粗硬的手骨,似是亲密无间。
萧景怀今日是千打万算,特意晚来一些的,这个时间,宾客都走了,他到了,正好可以请姜寻烟夜游外城。
京城分内外城,中间有一道高墙相隔,京中内城有宵禁,但是外城没有,外城外间有不少热闹的地方可玩,游花河,打马灯,吃点夜宵茶饮,再晚一些小舟横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