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傻子,那锦衣卫拿走了他的信,现在姜寻烟又开始试图从他这里找到那锦衣卫的消息,姜寻烟和那锦衣卫之间肯定是生出了什么事。
姜寻烟连眉眼都没抬一下,只道:“不愿意画便下去,我就等你一刻钟。
”
她是这样一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样子,叫裴青也觉得棘手。
他一方面想知道姜寻烟和那锦衣卫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这件事和他也有关系,他那封信,肯定是在他都不知道的时候起到了一些作用,但是偏生他不知道,这让他抓心挠肝。
而另一方面,那些赌徒又逼着他,如果他跟姜寻烟耗时间,他耗不住。
比起来那个虚无缥缈的秘密,还是银钱重要一些。
只是裴青这个人还坏,只要自己不爽,就一定要叫旁人倒霉,姜寻烟之前将他打下过窗户,此时又不告知他什么事情,拿捏着他叫他画,他心里不舒坦,所以他画下人脸的时候,故意将记忆中的脸改掉,扭成了旁的模样,改了又改,自己都认不出来了,才递还给姜寻烟,道:“这人就二十多岁,弱冠模样,生的平平淡淡,不美不丑,你瞧了便是了。
”
姜寻烟不告诉他到底生出了什么事儿,那他也不可能给她真的画像,还能倒赚来一笔银子,美着呢。
暗里坑了姜寻烟一笔,裴青心里也痛快多了,瞧见姜寻烟那张冷脸,也不生气了,只道:“人我都画完了,你该给银子了吧。
”
姜寻烟拿了那幅画,上下左右端详,也记不清自己周遭有见过这个人。
裴青年少时也是正经在国子监读过书的,丹青笔墨虽然算不上是超脱俗世,但也称得上为“君子墨宝”,画上的人栩栩如生,若是她见过,一定能认出来。
她又多问了一些其余的事情,裴青作为唯一一个见过那个锦衣卫的当事人,自然是各种胡说八道。
姜寻烟问出来一堆跟萧景怀本人毫无关系的线索,还挨个儿认认真真的记下来后,才将裴青赶下马车去,银子倒是给了。
裴青拿了银钱,趾高气昂的砸在了那些赌徒的脸上,叫嚣了一堆废话之后,又带着小厮想去追姜